,而是考究的心态。
性情轻浮无度的人,往往达不到箭术的最高层级,唯有性情沉稳,惯于集中精力的人,才有机会一探箭术的最高层次,能于青史上留下扬名的箭术。
“蒲坂要地,我思当以良将镇守,思及麾下诸将,非卿不可,只是不知卿意如何?”刘璋道出了他嘱托给娄发的任务,他有意让娄发领着本部人马,渡过大河,驻守于河东的蒲坂县中,作为他守御蒲坂的一张坚盾。
此外,驻守蒲坂县的这员守将,还需为他刺探河东情形、招抚河东豪杰,为他日后兵临河东打下一个河东士庶箪食壶浆来迎的好基础,这员守将所肩负的任务自是很重。
“即是明公有令,某当从之。”娄发话语简短,他没有推脱什么,也没有多问上什么,只是领命行事而已。
第二日。
“卿且渡河,若有他故,当邀我为后继。”刘璋叮嘱着即将渡河而去的娄发。
娄发拱手言道:“但请明公宽心,区区蒲坂,臣必下之。”
“嗯。”刘璋点头,并给出了一个信任的面色,对于大河之西的蒲坂县的情形,他已是遣人调查的一清二楚,城内的驻军,不过是一位不知名的毛贼而已,有娄发前往,想来是无往不克。
言罢,娄发引着本部两千人马开始了渡河,大河之上不见浮桥,唯有用皮筏渡河,一则速度很慢,二则每次能载士卒不多,所幸大河东岸并无敌军,不然只怕会落个半渡受击的险况。
从雾气清浅的晨时,直到日到中天,娄发才引着他的本部人马全部渡过了大河,而后他马不停蹄的向着蒲坂县行去。
至于刘璋,自是安坐蒲坂津的西岸,坐等娄发的捷报传来。
而娄发,并未让刘璋有所失望,两个时辰后,娄发就遣使者递来的捷报-——蒲坂已下,城池在手。
刘璋听得捷报,他着人拿来一张绢布和狼毫笔,在绢布上书写下了五个大字——鹰扬中郎将。
《诗·大雅·大明》有云:“维师尚父,时维鹰扬。”鹰扬者,如鹰之飞扬也。
……
上庸。
“蔡瑁固庸奴也,其能奈我何,而张允者,一匹夫尔,无害于我等也。”天师道的师君张鲁很是开怀,他大肆贬低着引兵前来攻伐上庸的蔡瑁、张允二人。
当然,也无怪乎张鲁如此贬低蔡瑁、张允,实在是蔡瑁、张允着实不成器,自去岁兵败上庸后,蔡瑁、张允今岁整军备战,重整旗鼓,引大军前来攻伐上庸。
然而,蔡瑁、张允虽是兵力胜于张鲁,可张鲁依靠着天师道蛊惑人心,得士民死力,加上房陵、上庸之地山高林密、四境险塞,轻轻松松的将蔡瑁、张允据之于房陵、上庸之外,使荆州之兵不得涉足上庸。
上庸申氏的族长申公朗声应和了一句:“有师君在,蔡瑁、张允等庸犬,自是无需忧虑也。”
申公同张鲁一样,他也很是快意,去岁蔡瑁、张允引军来攻,直视他上庸申氏为无物,不仅不好言款款招降于他,反倒是恶语威逼。
于是不胜其忿的申公,引张鲁入主上庸,借着张鲁的力量击败了蔡瑁、张允,并且在今岁又和重整旗鼓前来进犯上庸的荆州之兵分庭抗礼,以三县之地以抗全楚,这是何等的武功和荣耀!
“申氏得全,上庸安平,皆师君之功也。”申公言谈切切,赞美起了张鲁。
张鲁却是脸上愉悦之色一收,露出闲云野鹤般的淡然面色,他端正的道了一句:“此非本师君一人之功也,亦乃诸君之功,非诸君襄佐,上下一心,我何得以三郡之地抗衡全楚。”
张鲁虽是语句中是谦虚的用词,可他脸上的自得之色,却是遮掩不住,不经意间会略微展露了些出来。
而这里张鲁说的三郡之地,乃是指的西城、上庸、房陵三郡,此三郡本是汉中之下的县城而已,张鲁考虑到县君之名轻,加之不愿再将西城、上庸、房陵置于汉中郡下,于是乎他擅权自署,把西城、上庸、房陵皆置为一郡。
说起来,光是将西城、上庸、房陵三县从县升为郡,张鲁还是有点不太满足的,他还想着将西城、上庸、房陵三郡合为一州,号曰"庸州",满足他担任州牧的权利欲望。
只是张鲁虑及这样做过于招摇,加上他擅权自署,显得有些自娱自乐了,旁人见了,只怕会小觑于他,更甚者只怕会讥笑,于是张鲁就止了升郡为州的念头。
“只是有一点,楚地毕竟是金城万里、士民百万之处,非是西城、上庸、房陵三郡所能比也。”申公说起了他担忧的一件事情:“以粮草辎重而言,虽是我军于本郡作战,无运粮之耗费,可也架不住蔡瑁、张允同我们交兵数月、相持日久。”
“申老说的是,我等同蔡瑁、张允相抗日久,蔡瑁、张允背靠荆州这颗大树,只怕是能同我们相持经年,可我们地不过三郡,户不过两万余,断乎不能同蔡瑁、张允去做长久的对抗。”张鲁点了点头,于他心中,蔡瑁、张允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