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就担忧起了他的兄长李傕。
即是他和郭汜遇伏,那夜袭蜀军北营的李傕,想必也是处于不妙的情况。
不多时,郭汜和李桓登上黄白城城北的门楼,向着远处眺望而去,但见远处蜀军的营寨门口,星夜之下、举火如星,分明有一场大战在打响。
“郭将军,还请伸出援手,救援我家兄长!”李桓向着郭汜请求道,他听着远处的金鼓之声,心中是止不住的担忧。
李桓同李傕虽是从兄从弟的关系,可共事多年,之间的关系直如亲兄弟一般无二,这也是为何李傕将李桓置于郭汜麾下听令,就得以让郭汜放对李傕放弃疑心的缘故,不再去疑心李傕有窜逃的嫌疑。
郭汜闻言,他只讪讪的笑了一声:“李将军福大命大,且武艺超群,岂会为蜀军所困,你我只静候佳音即是,却是不必急在一时,若是大军轻出,恐又会中蜀军的奸计。”
话里话外,郭汜都是不愿意引兵出城,去救援似是被困蜀军围中的李傕,遇伏之后奔逃回城的他,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轻易出城,去同蜀军交锋了。
是以虽是城外李傕貌似落入危境,可郭汜只是屹然不动,稳如泰山。
李桓闻言,正在俯身埋头请求郭汜的他,目光中闪过一缕凶光,他知晓,面前的郭汜胆志已丧,连和蜀军打上照面的胆量都没有了,竟是决意不出兵救援他的兄长李傕。
不过直起身子、抬起头来的李桓,他眼中凶光弥散,唯余哀求之色,形势比人强,周遭皆是郭汜的亲卫,且郭汜武勇在凉州是数一数二的,他纵有悖逆之心,可也不敢透露出来。
是故李桓只是言语殷殷,夹带着些许泣音哀求道:“郭将军,某愿领某帐下数百士卒,前去接应我家兄长,还请将军俯允。”
"你自送死,与我无关。"升腾一个关我屁事的念头后,郭汜点了点头同意了李桓的请求。
见郭汜点头同意,李桓一甩战袍,就此匆匆下了城楼,唤来了帐下的数百士卒,着人打开了城门,就此向着蜀军北营而去。
而蜀军北营的围中,却是不见李傕的身影,只有一脸怨愤之色的夏育,夏育此刻目眦欲裂,他对弃他而去的李傕恨意直达巅峰,同时对向他奔杀而来的蜀军还以锋锐的刀锋。
"李傕,李傕,乃公今生今世,便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边于心底不断地咒骂着李傕,夏育,这位凉州骁将,在亲卫的簇拥下,一边不断的向前攻杀。
夏育作为一名关中人,他心中多少有些信义在,是以他虽是为蜀军重重包围,可念及至交好友高硕,乃是死于蜀军的手中,他是断乎不愿归降蜀军,因而他只一味的攻杀,希望能杀出一条血路出来。
夜色朦胧,星月无光,虽是有火把照明,但蜀军士卒多少会受到黑夜的影响,包围圈出现了脱节的地方,就是这片刻的机会,夏育在亲卫士卒的拼死相助下,竟是奇迹般的从蜀军的重重包围中窜了出来。
一旦脱困,夏育顾不得身后还在蜀军围中的士卒,就此向着黄白城而去,他知道,眼下杀回围中,去救援被围困的麾下士卒,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同被围困的麾下士卒一起送命。
秉持着对李傕的杀意,以及对射杀高硕的蜀将的仇心,夏育头也不回的向着黄白城而去,他心中有恩怨尚未了结,不能就此丧命于此地。
埋头向着黄白城而去的夏育,撞上了出城接应的李桓,李桓见着夏育,他立即问询上了一句:“夏都尉,我家兄长呢?”
夏育在认清身前之人是李桓,并在听清李桓的问题后,他眼中凶光一闪而逝,随即他的脸上堆起了浅浅的微笑:“李校尉,你家兄长无碍,他与我说分兵两路,以搅乱蜀军追击的阵脚,却是绕道城西入城了。”
李桓闻言顿然面露喜色,他不禁道了一句:“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只是做欣喜状的李桓,却是没有瞧见夏育嘴角的诡异微笑。
言罢,李桓同夏育一起返身回到了黄白城。
一入黄白城,夏育率先来到郭汜的身边,向着郭汜耳语了几句,郭汜闻言顿然色变,他眉眼微微挑起,眸中燃起凶光,直直的看向李桓。
李桓自是感受到了这股杀意,而他却是不明其意。
就在李桓不明所以的时候,但见他身后四名郭汜麾下的亲卫上前,各司其职,一名亲卫将他抱住,两名亲卫缚住了他的臂膀,随即最后一名亲卫卸掉了他的武器。
“郭将军,这是何故?”被郭汜亲卫的举动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李桓,他甚是惑然的问出了一句。
郭汜不待开口,那边他身侧的夏育冷哼了一声,而后一字一顿,满是恶意的说道:“何故,这就要问问你的好兄长李傕了。”
“我兄长?”李桓还是没有明白,他回问道:“夏都尉,你不是说我兄长和你兵分两路,由城西回城吗……若是你同我兄长有什么误会,待到我兄长回城,好好商谈一番解开误会便是了,如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