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侯,益州牧的位置便需从刘焉的子嗣中择一人任之。
“如此,便依卿等之计。”天子刘协知晓待在此地非是良谋,只怕早晚落于李榷郭汜之手,他同意了前往河东郡的计划。
言罢,李榷和会意的郭汜二人不顾形象的大笑了起来,嘲笑起天子刘协,以刘协贵为天子,眼下却是像水中受到惊吓的龟鳖一样,竟是缩起了脑袋来。
这里不止是刘协开怀,太尉杨彪同样面露喜色,他认出了使者的身份,使者名曰王昌,是一名虎贲,虽是身处李榷的帐下,可却是心怀忠义之士,不能等视于其他凉州贼子。
只是对于益州牧的任命,那时他没有操弄的权力,李傕郭汜把持朝政,对刘璋这个柔懦之人出任益州牧十分的同意,强压着他点头同意了这个任命。
可李乐的计划,再次受到了刘协的否决:“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是颠簸不破的道理,况且孔夫子尚且担心暴虎冯河之事,深夜潜出,乘船东去,这并非安居之道。”
王昌按捺下欲垂泪的双眼,他面带喜色说道:“陛下,太尉,李榷、郭汜二贼之所以请和,乃是因为刘益州尊奖王室的缘故。”
“宜令诸军起夜戒备。”太尉杨彪顺着刘艾的话说道。
如今眼下他被李榷郭汜的凉州锐卒围困,处于倒悬的时候,似乎是得到了他认为生性柔懦的刘璋援手,逼得李榷郭汜大好的优势下竟是请和。
国舅董承抚须道:“太尉所言甚是,不管李榷郭汜有什么动作,我等当需戒备……此外不可令使者久侯,宜招使者一见,看看使者有什么话说,顺便探探使者口风。”
有阴谋?
帐内群臣在确定报信的士卒的话后,他们自觉嗅到了一股不好的气息,那就是李榷、郭汜肯定在谋划些什么,不然何以作为胜者的李榷郭汜竟是遣人请和。
李乐这次的建议得到了追随刘协东归的百官的拥护,如太尉杨彪、宗正刘艾、国舅董承等,纷纷出言劝告刘协,言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面对百官的劝谏,刘协从善如流,点头应下。
大胜一场后的李榷来到营垒外围,他也不着急,没有命令手下的士卒去头铁冲撞营垒,而是指着天子刘协退居的营垒朝身边的郭汜说道:“堂堂天子,眼下已成瓮中之鳖也。”
入夜,李榷、郭汜营寨的中军大帐内,灯火通明,远远听着有歌舞丝竹之声传去,酒香味从帐内溢出,勾的驻守在中军大帐门口的士卒不住的舔动唇舌。
宗正刘艾出首道:“李榷勇猛诡谲,善于用兵,其能胜于昔日的乌程侯孙坚,今夜突然遣使,且明言请和,还需谨慎待之。”
“益州牧刘季玉做了什么?”刘协耐心的询问着王昌。
这边开怀痛饮、化作歌舞场,那边天子刘协所在的营寨之内,正是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氛围,今日一战,着实有些惨烈,战死的公卿不知几何,可他们没有时间为亡者伤心,凉州贼像是一把利刃悬挂在他们脑门上,容不得他们去追溯伤怀,他们需要切实一些,考虑将来的事情,准确来说,考虑明日来攻营寨的李榷、郭汜。
对于益州重臣的联名推举,刘协自觉益州重臣没有识人之明,以刘璋的柔懦,如何担着州牧的位置,秉持掌控一州的权位,刘璋是不比上他的兄长刘瑁有才干的,益州牧的位置合该刘瑁坐才是。
关于刘璋这位新任的益州牧,刘协是有过照面的,那时刘璋担任着奉车都尉,掌御乘舆车,两人偶尔会见上一面,刘协对刘璋的印象不是太好,刘璋为人柔懦,身为宗室却不能担负什么,不如他的长兄刘范、次兄刘诞能任事。
两军相争,哪有胜者请和的道理,一贯都是败者服软请和才对,众臣纷纷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士卒通报的消息,有人出言询问报信的士卒,让这名士卒再说一遍。
郭汜也是来了兴致,他细细的吩咐起了绕营呼喊的士卒:“喊高声一点,响亮一些,向天子表明我和稚然的忠心,让天子最好自觉出营随我们回长安,莫要拖到来日我等大军攻伐营寨,到时候混战之中若是伤了天子,我等只怕罪过不小啊。”
尔后刘焉在益州时不听董卓调遣,董卓气恼,便收捕留在长安的刘范、刘诞、刘璋兄弟三人,在郿坞私设牢房羁押,再后来,刘焉说他病了,刘璋那边上表请求探望刘焉,他虽是不喜刘璋的性子,但感于刘璋的孝心,亦是伸出援手,派遣刘璋带着诏书入蜀告谕刘焉。
“将军的才干,朕是相信的。”面对粗俗的白波帅李乐,刘协拉下脸来,表达着对李乐的信任。
“阿多,今日大胜,你我功劳不小,今夜当大醉一场,庆贺一番。”李榷拉着郭汜的臂膀,邀请郭汜去喝酒去。
“益州牧刘季玉?”刘协念出了一个名字,面色上有些惑然,他不清楚李榷郭汜请和,同刘璋有何关系。
而刘焉的长子左中郎将刘范、次子治书侍御史刘诞皆死于李榷郭汜的毒手,唯余三子刘瑁、四子刘璋。刘协清楚的记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