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老乞丐跟破烂侯脸色都是一愣。
随后,破烂侯神色有些古怪道,“人都死了,你还惦记呢?”
“在我们那边,玷污尸体可是要判刑的。”
听到这话,纵使无名这般心性,脸色也忍不住一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破烂侯讪讪,随即解释道。
“不是我不给你,而是想要借助这祭坛阵法,跨越星域,最起码要达到圣境修为。”
“否则,会被星域间的风暴活活撕碎。”
无名侧目看了他一眼,随即说道,“我并非现在动身。”
星域间的风暴他自然见识过,知晓破烂侯没有撒谎。
若非圣人体魄,根本无法抗衡那可怕的空间之力。
破烂侯见无名如此坚定,沉默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好。”
“咱也不是那种不知恩图报的人,既然你助咱脱困,那咱便把星域的坐标给你。”
“但你要给咱保证,切勿将此坐标,泄露给旁人。”
无名颔首,“自然。”
“至于你所担心的战火,所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
“那个地方,虽灵力匮乏,无法修行,却有强大的禁制。”
“纵然圣者降临,力量也会被大幅度削弱。”
“破坏力,自然也会大打折扣。”
听到这话,破烂侯诧异的盯着无名,‘难不成这家伙真的去过?’
对于无名之前的几番言论,他其实并未当真,毕竟,他的修为只有天宫境。
想要借助祭坛,跨越星域,根本不可能。
那歌词,多半他是从旁处听来的。
可无名此番言论,却是让他重新审视起眼前的少年来。
若非亲自去过那里,又怎会对他的家乡如此了解?
当然,这也不能否认,他从旁处听来的可能性。
但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少年,很可能真的去过那里。
这少年,他有些看不透,身上似乎朦胧着一层迷雾。
看着不太像好人。
不然,之前那天道为何要降下如此恐怖的神罚要将其灭杀?
说不定,是干了什么人神共愤之事。
“嗡嗡”
破烂侯眉心涌现神光,下一瞬,一个蔚蓝色的光球徐徐浮现,朝着无名飘去。
那光球,色泽湛蓝,好似蕴有无尽汪洋,一片生机勃勃。
一旁,老乞丐好奇的盯着那光球,虽未察觉到强横的力量波动。
可其中,却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
其表面,还有玄妙的符文在流转。
“簌簌”
无名拂袖一挥,那湛蓝色光球瞬间没入他的眉心,落入了魂海之中。
“既然你的家乡灵力贫瘠,无法修行,你又是如何修到圣境的?”
老乞丐狐疑的盯着破烂侯,抓住了他言语间的漏洞。
破烂侯扭头瞥了他一眼,一脸嫌弃道,“跟你有鸡毛关系?”
听到这话,老乞丐的顿时吹胡子瞪眼,撸起袖子就准备干他。
“哎呀,你个老匹夫,是不是皮痒了?”
“来,让贫道给你松松筋骨。”
破烂侯毫不示弱,‘老夫撩发少年狂’,“正好,咱好久没有与人动手了,今儿个正巧拿你练练。”
言罢,两人的身形直冲天穹,无尽神光绽放,大战在了一起。
“轰隆隆”
那恐怖的圣境威压弥漫着,将整片天穹都要压塌了,目之所及,灵力汪洋如海,遮蔽一切。
神光将视线都遮蔽了,根本看不清其中身影,只有无尽的灵光匹练涤荡。
举手投足间,都有撼动乾坤之力,禁区内,无尽的山川崩碎,辽阔的广袤大地都在此刻沸腾了。
山巅上,无名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两人的争斗,丝毫没有劝阻的意思。
这两位,皆是天地间至强的存在,末法时代,圣人难寻。
今日,难得碰到一位旗鼓相当的对手,他们,心中自有战意沸腾。
相互攻伐,印证自身所学,对他们这般境界的存在来说,良机难逢。
“天呢,没想到有一日,竟能亲眼见到圣人的战斗。”
剑崖下,临摹完剑痕的花玲珑起身,望着远处天穹爆发的恐怖战斗,小脸动容,忍不住惊呼。
那可怖的圣威,纵然相隔遥远,依旧给人一种毁天灭地之感。
在那股威势之下,花玲珑感觉自已无比渺小。
纵然修为已至天宫圆满,可庇护一方势力,称尊做祖,但在那样的存在面前,依旧如蝼蚁。
因为那般存在,已经超越了凡人范畴,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天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