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尘一共在马车上待了一个多月,这期间除了进城接受盘问和住旅店以外,去尘都没有下车。
去尘也是在这段时间里,慢慢的渐接受了她的新身份。去尘现在叫王静怡,王安皓叫王哲伟,他们的关系是姐弟。
父母带着姐弟从北方跑来,父母为了保住姐姐的性命,用刀划破了姐姐的脸,导致姐姐毁容,一直戴着面纱生活。
弟弟则因为在逃跑路上,母亲因营养不良,产生不出母乳,导致弟弟从小发育不良,智力低下。
王安皓说:“大概意思就是傻子。”
他一点都没有为自己即将变成傻子而感到悲伤。
去尘却有疑问:“按信上说写,这对姐弟一直生活在下沟村,我们去代替他们,不会被发现吗?”
王安皓点点头,他继续解释道:“有些内容没写在信上,这对姐弟的家离村子很远,他们一家又不是本地人,没有亲戚,又因姐弟身体的原因,他们的父母一直跟下沟村的村民没什么交集。”
“那就好。”去尘安心了,马车的颠簸,让她一直想睡觉。
去尘感觉自从自己受伤后,她的睡眠时间越来越长,让她有时连思考都联系不上。
去尘不知道,王安皓却知道。圣血教的刀上普遍会抹一种毒药,这种药不会让人直接毒发身亡,只是会让人一直流血。
去尘中毒很深,老道士给的药里虽然有解药,可毒已经中下,解药也只能缓解一下药效,毒素依然要靠中毒者自己排出。
女子本身每月就会有几日癸水,去尘中的毒更是会更严重。长时间的失血过多,如果不好好休养的话,去尘的身体会越来越差。
就这样,去尘在昏昏迷迷中到达了下沟村。
今晚月亮格外亮,王静怡拉着弟弟王哲伟给父母的牌位上了最后一炷香,随后王静怡转身给去尘和王安皓两人介绍起他们自己的生活习惯。
“其实没什么好说,我和弟弟基本上不怎么出门。父亲在死前专门为我和弟弟买了一头黄牛,平常进城买东西也让它拉我们去。”
王静怡说完,她有些悲伤。王哲伟偷偷摸摸的拿了供台上的苹果,递给王静怡:“姐姐别哭,我陪着你呢。”
“好,姐姐不哭。”王静怡将苹果拿在手里,笑着摸了摸王哲伟的脑袋。
王哲伟开心的跑出房间,去看院里的大马和马夫的黑色铠甲。
王静怡又想到了什么,她对两人交代道:“我弟弟傻,我怕别人欺负,所以我们两人一直在一起。还有,如果有村民要坐你们的牛车,到时候一定要拒绝。”
“我不懂得与外人交流,村民总想占我们的便宜,我经常会与村民吵架,弟弟长的高大,常常会跟村民动手。”
王静怡说完,她向两人鞠躬后,便同王哲伟一起坐在马车,消失在夜色中。
“他们会去哪?”去尘问道。
王安皓说:“首都,乐王给了他们一家店铺,会有人去教他们做糕点的手艺。”
“那还挺好的。”
去尘没力气去关心别人的生活,她最近疲惫的很,她的脸在夜里白到发光。
去尘走到院里将院关上,王安皓默默跟在她的身后,大黄和糖饼在院子里的狗窝里睡的很香。
去尘摸了摸糖饼的头:“我们也休息吧。”
“好。”
第二天,王安皓早早的起床去给去尘煎药,虽说是扮演傻子,但他又不是真傻,去尘的身体不舒服,大清早的没人会来这片荒山野地。
去尘迷迷糊糊的爬起床,她起身将挡住窗户前的木板拿起,让阳光能进到屋里。
阳光一进来,去尘才看清房间的构造。其实没有什么构造,这个房间同山上小院的东西一模一样。
木床、书桌、衣柜,连摆的位置都一样。去尘摸着放在书桌的道德经,却发现连个配套的椅子都没有。
去尘只好拿着书坐到床上,木床立刻咔吱咔吱的响,吓得去尘赶紧爬起来,她怕第一天刚到这,自己就把床给坐塌了。
书也别看了,去尘走出自己的房间。昨天晚上,去尘和王安皓在正厅分开,她往左去走,王安皓则住在右侧。
见右边的房门是开着的,去尘先给王家父母上了一柱香,才往王安皓走去,想看看王安皓在哪。
去尘走了进去,发现王安皓的房间比她的更惨,自己好歹还有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王安皓这是只有一个同样摇摇晃晃的木床,衣柜是没有的,王安皓的衣服是搭用一根绳子上的。
“你醒了。”
王安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去尘转身跟他吐槽道:“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生活下去的,这些家具都不能用了,家里还能收拾的这么干净,他们也真是辛苦。”
王安皓点点头,他逃了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看人家里用绳子搭衣服。王安皓看见去尘新点的香,他也走上前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