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太晚就是不好。去尘睁开双眼,她通过窗户透过的光,就知道现在已经中午,可她的脑袋已经昏昏沉沉的,随时可以再睡过去。
去尘又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在糖饼的叫声中,才慢慢的坐起身:“抱歉,糖饼。”
厨房里还有昨天剩下的排骨汤,挂面不好吃,去尘洗了一些米放进汤里熬。糖饼一步一步跟在去尘的身后,见去尘点起小灶的火,它也不怕热,乖乖的蹲在小灶的旁边。
去尘添完柴,看糖饼一脸认真样,笑着说:“那你在这里守着吧,我去摘点青菜。”
糖饼白色的小脸,表情严肃的汪了一声,算是对去尘的回答。
去尘拿起篮子走出院子,就看见门前有一块石头压着一封信,门框边还放着油纸包的东西。
去尘拿起石头压着的信,发现是王安皓写的信。信上说,他近几日要去打猎,让去尘不用担心,他对这一片的山都熟悉,不会往危险的地方跑,他最晚七天之后肯定回来。
在信的最后,王安皓终于写出油纸包的是豆角种子和南瓜种子,他写着他不要钱,希望去尘种出来后,可以分他一些就行。
去尘读完写的满满三张纸,她觉得王安皓好浪费,半张纸就能写完的东西,而且其中一半都是废话,比如他写了一张半的不要担心他,他对山很熟。
去尘默默把信叠好,放进里兜里。两包种子先放到院子的桌子上,现在日头正大,等今傍晚时再种下。
地里的菜昨天去尘差不多全部摘下,全部送上山顶,特别是番茄和黄瓜,只要是藤架上成熟的果实,一律摘下。
现在菜地里能摘下来的只有几棵生菜。去尘摘下一棵生菜,半夜吃排骨让她今天有些消化不了,等会用生菜给自己做一锅菜粥喝。
去尘人走到院里,只听一群人从走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去尘放下篮子,跑到屋里戴上面具,然后慢悠悠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走到院中。
李安澈一群人一路跑到这里,竟见有一座农家小院,李安澈刚想推门进去,手下却拦住了他。
“将军,这像是是个道观。”手下指着院门上的牌匾,上面写着青云道观。
李安澈撤回了双手,他父皇愚昧不堪,专门信这佛呀道呀,是搞得天下不宁,百姓生灵涂炭。
北方打仗没钱,修建寺庙倒是有钱。他这次跑回来就是劝父皇把钱放到打仗上面,没有那些破庙对江山设计无任何影响。
“原地休息!”李安澈下命。
“是。”
躲在门后的去尘腿有些软,她有些痛恨自己的耳朵太好使,那一句陛下让她拉开的手一下子就软了。
为什么在山上还会碰见皇子呀?
“道长不想出来见见我们吗?”
李安澈坐在门旁边,调笑着的大声喊了一句。
周围的一群人立刻哄笑起来。
去尘听出男人的嘴里的看不起,想来这群人并不信道教,甚至可能有些讨厌。去尘解下面具,重新放到屋里,又去厨房里拎着水壶走到门口。
去尘打开门,李文澈本想再阴阳两句,他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个女子,脸上还有一道疤痕。
李文澈的阴阳怪气愣生生的给他憋了回去,周围的人们也不笑了。
古南国对女子的样貌最为关注,对于脸上有伤的女子,早有流言她们是有祸在身。
这古传一开始没人信,可当朝皇上信了。皇上的话就是天,再加上流言流传许久,导致全国上下都对有伤的女人多为不喜,甚至厌恶。
李文澈一群人都是军人,一路从北方走来,知道脸上有伤的女人有多难活,也只有道观寺庙会收留她们,当个道士或尼姑能留条命。
刚才提醒李文澈的刘念思自动接过话:“这位道长真是抱歉,我们一路逃到这里,不知道能不能在外面休息。”
去尘淡定的点点头:“各位善人随意就行。不过外面风大,不如进院子里休息。”
“不了,不了,在这就好。”刘念思连忙拒绝道,他的这位陛下对宗教这种东西格外不喜,连进入道观寺庙都视为侮辱。
去尘想给周围的人倒水,也被人们给躲了过去。去尘看向李文澈,知道他是老大:“旁边菜地往里走有片竹林,泉水就在里面。”
刘念思感谢道:“谢道长告知。”
“如果要走的话,往竹林深处走,有另一条下山的路。”去尘在门彻底关闭前,就说了一句。
刘念思这次不是口头感谢,而是鞠了一躬。见去尘彻底关门后,李文澈转过头,让手下去竹林里接水和寻找出路。
去尘紧紧锁上门,她便不再去管院外的动静。糖饼跑到厨房门口小声的叫着去尘,去尘连忙走过去,发现锅里的米快点汤吸收没了。
去尘用湿布包着锅柄,把饭倒到糖饼的锅里:“等会再吃,现在太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