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氏:“……”
这个招数,再熟悉不过。
而且在她年轻的时候,也用过这招。
还不止一次。
但现在,被算计的人是她自己,心情就没那么美妙了!
“苏姑娘,我们刚才说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也不是这个说辞。”
“是,夏夫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让我做平妻就是平妻,做正妻那就是正妻,反正我没有娘家人。”
阳氏面色阴沉。
这种情况,无论她怎么说,都是错。
真没想到自己玩了一辈子鹰,到头来被鹰啄了眼。
“苏姑娘,手段高明,我家寻薇要是嫁过来,怕是用不了半年,就会落得个病亡的下场。顾大人,你这童养媳好生厉害,你这辈子有苦头吃了!”
韩琦不满阳氏这话,反驳道:“夏夫人,你跑到人家府邸,逼迫人家做平妻,要不是我们恰好撞见,苏姑娘只怕碍于夏枢相的权威,好端端的从正妻变成平妻。现在听见顾大人对苏姑娘的情谊,想要破坏夫妻二人的感情,这招数未免太过歹毒了!”
阳氏被韩琦说的脸红耳赤。
她确实存了离间苏亦欣和顾卿爵的心思。
现在被韩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脸上挂不住。
今天她真不该走这一趟。
阳氏愤怒的甩了甩帕子,扭身出门。
让阳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满京都的人都在议论她。
说她仗着自己夫君是宰辅,强迫顾指挥使娶自己的女儿,还让人家名正言顺过了婚书的妻子,自请为平妻,简直欺人太甚。
人们自古就特别钟爱绯色新闻。
这事迅速的在京中发酵起来。
不过一日,就传到宫中,官家的耳朵里。
御史台也没闲着,蔡襄根据这个流言,在朝中怼着夏竦,噼里啪啦的一顿骂,那唾沫星子就差喷夏竦的脸上去。
可他只能用袖子擦擦脸,憋着火气继续听着。
谁让他家那个娘们确实去了苏府,也确实说了正妻平妻这样的话。
还让吴育和韩琦等人碰个正着。
他能说什么?
“夏枢相,这本是你的家事,朕不想过问。可如今因为你女儿的事,在京中闹的沸沸扬扬,你还是尽早将你女儿的婚事定下来,平息这场风波。”
夏竦擦了擦额头的汗,应道:“是,陛下。”
苏亦欣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暖榻上,听着落无殇绘声绘色的讲述外面的流言,心情好不美哉。
果然,偶尔示个弱,还是很有必要的。
让阳氏体验一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觉。
敢将夏寻薇塞给她的男人。
做梦!
没过两日,罗氏带着白淑蕊上门了。
“义母,姐姐,快请坐。”
一见面,才知道白淑蕊的肚子又大了。
与第一次见她时一样,已经八九个月,随时都有可能生产。
肚子虽然大,精神头却是很好。
苏亦欣小心翼翼的将白淑蕊扶到座位上,敛秋也十分有眼力见的去拿了个苏亦欣制作的抱枕,垫在白淑蕊的腰间,好让她坐着舒服些。
“姐姐这次来,就不回太和镇了吧?”
白淑蕊笑着点头:“嗯,一家老小都搬来京城了,不管明年科举你姐夫中不中,都不走了!”
“挺好,这样义母就能经常与姐姐见面。”
“是啊,她大着肚子,一个人在太和镇,我真是不放心。虽说姑爷是个疼人的,但他现在正全力备考,难免有疏漏照顾不周的地方,童家又……,现在来了京都,你姐姐就住家里,我也能时时照应。”
童家因为那场事,现在家里里里外外的都要白淑蕊操持。
这大着肚子,哪有那么多的精力。
这不,好几次累的动了胎气。
将养了一个月,罗氏才敢让她跟着自己来苏府。
“欣丫头,外面的事情,义母都听说了,夏家虽然位高权重,但也不能做夺人正妻的事,这事本就是他们没理。”
苏亦欣笑了笑:“义母放心,我没吃亏。夏夫人想让夏寻薇嫁进来,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能耐!”
“义母知道你有本事,不会让自己吃亏,就是这事听的实在让人生气。”
罗氏是真疼苏亦欣。
虽然这种疼爱,与白淑蕊不用,却也是真心实意的。
苏亦欣知晓,所以十分珍惜。
“不说这个,我给姐姐把个平安脉吧!”
“好,好!”
罗氏点头:“有你把脉,义母更放心些。”
苏亦欣言笑晏晏,轻轻的将手搭在白淑蕊手腕上,只是很快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