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几番动作都没有激怒温澈,也没辙了。
从砖窑出来到成哥身边。
“成哥,我们如何挑衅排挤他都不接招,默默干活。”
“看来是个软虾子,不接招?那是你弄轻了,这种软脚虾忍耐性很好,你们想看软脚虾跳脚吗?”
成哥脸上带着邪恶。
旁边围着的人恭维地凑上去,“成哥,有什么好办法?”
“你们啊,就是太蠢了。他水瓶就放在外边,往里装尿,再强行灌下去。”
围着的人瞬间起哄。
没一会儿。
温澈抬砖被强行打断。
刚刚那几个人又来了,像苍蝇一样烦不胜烦。
“让开。”温澈冰冰冷冷开口。
温澈这副模样把来人激怒了。
“你这个成分户拽什么拽,兄弟们,让他跪下,我们要批斗他!”
人多势众,反扣押着温澈跪下,拿出水瓶里的尿从温澈头顶倒下来。
这样的人多势众的场景、这样批斗口号和动作,让温澈有些恍惚,好像回到12岁时的梦魇。
猝不及防,被淋个正着,杂七杂八的人体内没有多少水分的尿液,浑黄腥臭。
温澈第一时间在意的不是淋得满头的尿液,而是那装着穗穗给他做的甜水水瓶。
刺涩的眸子寒光乍现,他们居然拉尿在穗穗做的甜水里。
之前一直忍着只想赶紧赚钱回家见穗穗,
他们不该动了穗穗准备的东西————
温澈震怒,一个半腰起立,扭转自己的劣势,与这些人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拳拳到骨。
但他们人多。
成哥在这里盘踞已久,一声响动,砖窑里的所有跟随者都来了,最少二十人。
不远处的牛波一实在看不过去了,成哥又在欺负新人。
扁担一拿,人就冲了进去。
云穗穗到的时候就看到漫天灰尘中,一群人在打架。
当她透过灰蒙蒙的视线,看到里面的温澈时,心里咯噔一下,准备上去帮忙。
转眼看到另一个不认识的小伙子像窜鼠一样搞偷袭和温澈配合。
成哥本以为温澈是个软的,没想到是个硬茬,但是事已经发生了,咬着牙继续干!
云穗穗手指捏紧搪瓷缸手把,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
那群扭打的人渐渐停下来,她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云穗穗收回目光,在原地想了想。
转身回去。
一路吃下水晶糕,喝着果茶,已经不太冰了。
—
温澈脸上身上都挂了彩,看着同样鼻青脸肿的牛波一,顿了顿,“谢了。”
牛波一怔愣了下,没有说话。
前面的人忽然转头问道:“你有水吗?”
“有有,我去拿。”牛波一一瘸一拐拿了自己的水瓶过来。
温澈右手仔细摸着错位的左手骨,咔嚓一声正了回去。
膝盖的血肉已经和裤腿黏在一起,磕进不少细碎的石子。
温澈把裤腿撩开,血肉凝结的伤口再次撕裂,他眉头都没皱一下,把上面的裹着血的细碎石子挑出来。
牛波一整张脸皱在一起,光是看着就觉得痛。
替人痛的毛病又犯了。
但该说不说温澈在牛波一心中形象瞬间高大起来。
温澈弄好膝盖才接过水瓶,用干净水清洗了头和脸,煞有介事问道:“你需要什么?”
牛波一很快反应过来,急忙摆手,“我不是图回报帮你的,只是看不过去。”
“我是二流子牛波一,你叫什么名字?”
他心下满是对温澈的佩服,第一次看到成哥吃亏的,平时都是他在砖窑横行霸道欺负人。
“温澈。”
“欠你一个人情。”温澈面容冷硬,语调平静冷述。
说完准备转身回砖窑,他今天的活儿还没干完。
云穗穗回到村里,去找赤脚医生拿了些跌打损伤的药。
做了四菜一汤。
等温澈回到家,看到院子竹桌上摆着热腾的饭菜还以为家里来客人了。
看见云穗穗从厨房里端着饭出来,“回来啦,去洗漱吃饭吧。”
温澈点点头,“穗穗 ,我的水瓶今天不小心摔碎了。”
“明天我去给你换新的。”
温澈一时有话堵在嗓子眼。
他回来时预想到穗穗会问他脸上的伤,膝盖的伤等等,他想好了理由但是穗穗一句不提。
他提着的心放下又有些失落。
他冲了个澡,仔仔细细把头发洗了。
晚饭后。
温澈要给云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