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端着架子没见云穗穗有任何动作,胸腔郁积的怒火即刻爆发,她几步冲上来,手指直怼云穗穗,差点戳到眼球,斥责道:
“我是小七的大伯母,村里哪有你这样对长辈的?我来这么久没见调碗糖水端上来……”
下一秒…
女人突然爆鸣尖叫,声音响彻村尾。
扒在门外的几个村民闻声看去,那心子瞬间抖一抖。
居居…居然直接折了,十指连心啊。
云穗穗半天没反应是怕来人是温澈的娘,既然不是,不好意思,那忍不了一点,直接动手。
她的准则,主打能屈能伸的外耗发疯。
“别来这里摆长辈普,你算哪根葱。”
温澈没吃没喝的,村里欺村里嫌时候咋没见站出来当长辈。
云穗穗冷冷淡淡睨着半天没动半天没说话的大伯母。
“看吧,我这大伯母连话都想不讲,直接赞同我有理。”
痛得说不出话的大伯母“……”
泥马放屁,没看到我在用眼珠喷火啊!
云穗穗直接无视:“从哪来回哪去,别随便惦记些不该惦记的。”
之前从县里买东西回来,有些放空间里,有些她就是招摇过市的拎着回来,这目的嘛,有俩。
一嘛,溜溜罗家人。见到拿不到吃不到,可之前那些都是属于他们的,抓心挠肝。
二嘛,等待一个幸运儿。以后她和温澈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不想被一些不长眼的坏心子的人打扰,杀鸡儆猴。
这不,幸运儿就上门了。
温澈远远看到家门口围满人,心下一慌,百米冲刺般猛地从人群中冲进来。
毫不留情地像提小鸡一样把大伯母提起扔到一边。
着急凑到云穗穗面前,“穗穗,你没事吧?”
“没事。”云穗穗摇摇头。
温澈这才看清来人,神色瞬间冷下来,眼底满是阴郁。
温家大伯母有些嗫喏,温澈看她的眼神太吓人了,但想到此行目的,咬咬牙,直接开始嚎哭…
“温小七,你个白眼狼,有好东西都不拿点去老房子那边孝敬孝敬,亏你娘生你。”
“老天爷,我这手好不了,你那无能爹娘生了你就是来祸害人的。小时候你咋不在山上死了算了娶个祸害来丢温家的脸,赶紧离婚。”
温澈眸光猛地收缩,眼里冷厉剧烈翻腾,手里攥紧的拳头。
一只软软的手突然挤进了他绷硬的拳头里,轻轻抚住怒揍边缘的温澈,
“乖,我来。”
“咱们文明人,不动手。”
围观村民“……”
被折断手指的大伯母“……”
“大伯母啊,我和温澈前几天刚领证,也算新婚新喜的,先送个十块百块红包吧,米面我也不嫌多。”
“你想屁吃 。”
温家大伯母瞬间跳脚,这不是等于割她肉!横横地瞪着云穗穗。
云穗穗脸上的笑容更大了:“看看,大伯母这拒绝的速度…村里也没有这样欺压小辈的长辈啊”
“听村里说,温澈六岁被丢在山上养,是大伯一家的主意。
每个月还克扣家里送山里的粮食,丝毫不顾及那么小点儿温澈在山上会不会饿死,会不会被野兽叼走。”
“啧,大伯一家真的是好长辈啊……”
云穗穗话锋一转,笑容顿收,眸光冰冷扫过在场的人,最后定在温家大伯母身上:
“别再让我听到那克亲传言的议论,我去举报,一报一个准,你们试试。”
大伯母心虚避闪开目光,深怕云穗穗嘴里再蹦出些啥,也不哼痛了,麻溜爬起来:
“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记得来看看你娘。”
温家大伯母来时气势汹汹,走时如斗败公鸡。
云穗穗眸光微闪,刚刚那一番话有炸的成分,毕竟书里不详细,但大伯母的反应……令人深思啊。
村民们见没戏看了,匆匆散开,主要是心虚,当年温澈还是小小的,那谣言谁没提过一嘴?
没想到其中还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温老大家暗地里居然一套一套的,连个小娃娃都不放过。
云穗穗去把院门关了,回头发现温澈的目光灼灼看着自己。
她眼睛一眨,走到温澈身旁,“我脸花了?”
“没。”温澈眼底深色涌动。
那些幼时过往,那些流言蜚语,长大了,听多了便不在意了。
可是今天第一次听到有人光明正大在他面前提起,以维护的姿态。
温澈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胸腔翻腾着巨大的海浪,一波高过一波汹涌拍打到岸上,最后又无法言说地收拢在心口间。
他想把她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