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蠢。”
破洞百出的话也能骗跟上山。
曲柔高高在上:“也无所谓,你死了,我就是曲家唯一的小公主。”
云穗穗根本来不及思考和反应就被猛地推向悬崖。
曲柔站在原地听着云穗穗跌落声音消失,嘴角勾起,眼里带着肆虐的狠意。
从今天起,我就是曲家唯一的女儿。
“妹妹?”
曲书亦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曲柔有一瞬间慌神,三哥看到了?
她定了定神,转身看向曲书亦时,是一张苍白病弱的小脸。
“三哥,刚刚把你支走,我就是想向姐姐坦白,我身体不好,我对身份和富贵都不在意,多活一天都是偷来的,只希望接下来我们一家能和谐美好。”
曲柔这么一段话,捂着胸口喘气,比林妹妹还要柔弱几分。
看得曲三心疼不已:“小柔,不说了,你看你脸白的。”
曲柔虚弱摇摇头,倔强继续开口:
“我的坦诚没有得到姐姐的理解,反而是恼怒,她骂我掐我就算了还骂爸爸妈妈,我气不过与她争执。”
“…争执间她脚滑掉了下去,三哥我又害怕又心痛,姐姐这是何苦啊,我想活都来不及。”
曲柔柳眉蹙在一起,带着痛苦和惧怕,余光偷偷观察曲书亦反应,见他没有异样才松一口气。
“三哥一切都因我,回京市后我会离开,不跟姐姐抢,现在我们赶紧找人下去看看…”
曲书亦闻言三并步上前,撩开曲柔的衣袖,看到手腕处青青红红的印子时,眼里对于亲妹妹的那点愧意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震怒:
“她命该如此。”
曲书亦面色冷冷,仿佛掉下去的是路人甲。
他抬手揉了揉曲柔的头,“别怕,以后不许再说什么离开的话,我们只认你这个妹妹。回去我自会去跟爸妈解释。”
说着小心地护着曲柔离开,眸光不曾片刻落在那深不见底的山崖。
曲柔低垂乖顺的眼眸闪过一丝得逞的光亮。
/
晴天高照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雨大得震耳欲聋。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湿嗒嗒的衣服裹挟着冷风与躯体别样的烫折磨得云穗穗意识越发模糊不清。
隐约感受到一阵行走颠簸。
什么硬得像石头一样…
头好痛…!
她睁开迷蒙润湿的双眼,看到一张五官冷俊棱角分明的脸,肩宽腰窄身子挺拔…
做梦了?
但为什么头痛欲裂,身体热浑。
云穗穗本能地靠近,想搂住来人的脖子:
“贴贴吗?”
温澈炸毛似的跳开,浑身散发着母单的边界感。
冷厉道:“离我远点。”
两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说是夫妻却和陌生人差不多,从来这么靠近。
因为温澈猛地躲开,云穗穗重心不稳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
温澈面色未变,眉宇依冷,只想赶紧放下水离开。
云穗穗无意识揉着磕到的痛处,一双水汪汪的黑琉璃眸子里,眼泪花花在打转,卷染了纤长的睫毛低垂,含着无数娇弱委屈。
这样的眸光能瞬间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恨不得把世间珍宝都捧到她面前。
温澈的手指无意识攥紧装水的碗沿。
他站在原地半晌。
终是上前把云穗穗扶到床上,疏离开口:“躺好。”
云穗穗感觉到冰凉要离开,顾不得其它,下意识猛拽。
温澈没想到她现在看着软软糯糯,手劲这么大,人一个不稳摔倒下来。
柔软,气息扑面。
温澈像猝死了一样宕机了几分钟。
下一秒眸中冷冽凝聚,当即爬起来,“云穗穗不想被我扔出去,最好停下。”
云穗穗置若罔闻,柔若无骨,小手顺杆子摸。
磐石冰冷坚硬,湾水柔柔无形而有形。
一点点缝隙的润染、侵袭。
温澈浑身僵硬,感觉脸越来越烫,耳朵似是失鸣,听不清她说什么。
只是娇娇软软的声音像羽毛一下一下的划过心间,坚持和理智渐渐溃退。
她这是因为中药的正常反应还是把他当做别人?
温澈咬紧后槽牙,脖颈鼓起的青筋沁满细细密密的汗珠。
“云穗穗,你在玩什么把戏?”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云穗穗一顿,嘟囔着:“你走不掉的。”
她单身辣么多年,立大功的大力女称号不是白叫的。
她像诱骗的渣渣一样安抚承诺道:“我是好人,我会给你名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