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彩霞?”
粥道恍悟。
“还有你?扬言?!”
“真巧呵。”扬言说道。
这三人面面相觑,疑惑为什么都认识。
自一番解释后,粥道才明白温彩霞跟扬言曾经是初中同学,扬言才知道温彩霞跟粥道刚认识不久,温彩霞也知道……
真相大白了。
“粥道,你跟温彩霞说话要慎重,我在初中没少给她欺负。”扬言歪着头对粥道小声说道。
粥道青涩地点点头。
“扬言,说什么悄悄话呢?”温彩霞锐利的眼睛直抵扬言内心。
“没什么,没什么。”扬言挠挠头说,“我在跟粥道讨论张校长该怎么治好呢……呵呵”
“是啊。是啊。”粥道附和。
“什么治不治好,这不过是天意。天意难违,懂吗?”温彩霞仿佛对着空气抱怨。
粥道回想一番,才记起他原本打算去看张校长。
于是,他厚起脸皮问温彩霞,“那个…你能不能放我们进去看你父亲?我们想治好他。”
“没错!放我们进去?”扬言也助势道。
“你们?”温彩霞打量着这两个人。
扬言相信,他俩善良的眼神终究能打动温彩霞。
“行。”
温彩霞便带着他们上楼,穿过一条走廊,敲了敲门。
“爸,是我,彩霞来了!”
于是门开了。
“哇,遥控门。”扬言亮起了眼睛。
“好大的病房。”这是粥道的第一直觉。
确实,这是一间很大的病房,但只有张校长一个人。
房内敞亮,柔和的阳光从阳台穿进,仿佛是在提醒张校长生的希望。
“我爸说临终前他不想待在医院,想回家,于是便将家里的卧室改成了病房。”温彩霞解释。
“是有钱的。”扬言不禁暗声感叹。
“张校长,你怎么样?”粥道俯着身子问他。
他意识不是很清醒,嘴角不时抽动。
“怎么有血?!”温彩霞看到床的一旁血色明显。
“刚刚难受……我吐的。”张校长轻声说。
温彩霞眼角湿了,痛心地望着父亲。
“张校长,要乐观啊,只要病人不想死,总有神医能救。”扬言安慰道。
温彩霞和粥道听了总觉得怪怪的。
粥道记录好了张校长的病情现状,于是拍拍扬言,“该走了。”
“就这么走了?”扬言觉得这和以往做病情记录不太一样。
“走吧。”粥道说,又回头望了望张校长,示意他相信自己。
于是,温彩霞向他们挥了挥手,表达谢意。
他们走在路上时,两人心情都异常沉重。
“粥道,你怎么不说话啊?有什么问题说啊?”扬言说。
“你看看叶浩然和肖杰的想法。”粥道将手机递给扬言。
【肖杰:我和叶浩然都认为他得先做脑肿瘤切除术和脑血管畸形手术,如果手术成功……】
扬言看了前面几句,就明白张校长治愈的成功率几乎为零。
“粥道?要不我们放弃吧。”扬言不想粥道压力太大。
可粥道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想起以前那么多人的疑难杂症都给他治好了,凭什么张校长就不行?
粥道抬头,望着黑漆漆的乌云压迫着这座城市,无力感吞噬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