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拧了拧眉,原地怔了半晌,他道:“你生气了?”
没有回应。
他又道:“今日是我不对,对不住。”
还是没有回应。
“你想消气的话就打我吧,只是别不理我。”
榻上传来轻微的鼾声。
谢渊:……
他走到榻前,对着那张白皙的小脸凝了好久,最后还是弯腰将人连着被褥一起抱到了床上。
待谢渊熄了灯躺下,另一个被褥里,姜风禾的手紧握成拳,整个人蜷成一团缩在角落。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身侧的人一声轻叹,而后塌陷的床恢复平坦。
她悄悄转过头,只见月光下,谢渊卷着薄被躺在美人榻上。
墨发散开,晕染在白色的被褥上。他衣襟半敞,露出结实的胸膛。可能是太高的缘故,两条小腿都抻在外面,双脚落在裘毯上。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硬是在美人榻上睡出了林妹妹的韵味。
可惜,姜风禾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她转身,面朝墙,睡觉。
第二日,姜风禾起床,美人榻上的美人已经不见了,只剩榻上被叠的整齐的薄被。
她也不睡了,和王闲告了个假,让车夫备了马车,往“毓秀簪”的方向驶去。
楚游还想跟着,被王闲打回了屋,“她是你家夫人,不是买来的仆人,用得着天天盯着吗?!”
楚游吃瘪,转身去望星院教谢瑶打拳去了。
姜风禾一到“毓秀簪”,直奔二楼掌柜的账房。
她推开门,像一阵风似的快步走到陆砚尘身前,抓着他的衣襟将他抵在桌上,“说!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