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里,卫清添油加醋地将小皇帝皇甫城对皇甫奕做过的事,说了一通,并提起皇甫奕身上的伤,只是没提他自己伤了皇甫奕一事。
卫清走后,上官鸿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怒喝,
“这皇上,当真是沉不住气。若让他人知道,他如此做派,定会说他德不配位。
先帝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为何会将皇位传给这么一个人。
这些年本王尽心尽力扶持,可他却总与那镇国将军私混在一起,这些本王都忍了,可他竟容不下自己亲弟弟。”
其实这么多年,上官鸿之所以一直没有让皇甫奕从冷宫里搬出,是有原因的。
那时他教皇甫城练剑,皇甫城曾说过一句话,
“摄政王以后会换了朕吗?母后说,我若忤逆你,你很可能换了朕,让皇甫奕做皇帝。”
那时皇甫城还小,只有十岁,上官鸿怜惜,许诺没有人可以同他抢江山,先帝将皇位传给他,那便是他的江山。
为了安抚他,上官鸿这些年对皇甫奕不闻不问,权当先帝没有那个儿子。
若不是那天皇甫城给他下药,皇甫奕出现在他面前,给他解围,一切都不会改变。
“皇上他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摄政王难道就没有想过,换一个储君?”
费云的话,拉回了上官鸿的思绪,他怒声喝道,
“你当皇位是什么?岂是说换便能换的?当今皇上可是先帝传位,名正言顺。
若将其换了,那叫谋反,你让本王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先帝?”
上官鸿道。
“属下知错了。”
费云垂眸,知道摄政王对先帝忠心,便没有再说什么。
“对了,姑爷,不,是严子俊的事,查的怎样了?”
想到女儿那一身伤,上官鸿恨不得现在便将严家除掉。
“这些年,大小姐在严家吃尽了苦头,尤其是严子俊的母亲,对大小姐很是刻薄,不仅让大小姐担起养家糊口的担子,还对小姐非打即骂。
前段时间更过分, 竟将大小姐卖入青楼,企图卖了银子,为严子俊铺路。也就是摄政王与大小姐偶遇的那次。
据清河说,严子俊亲口承认,对大小姐只是利用,甜言蜜语,哄着大小姐给他赚银子,供他科考。
还有……”
费云越说,上官鸿越气愤,狠狠折断了一根笔道,
“还有什么?”
“还有严子俊并非才华横溢,他的功名其实都是花钱买的,童试的时候抄袭,被抓包后,用银子摆平了。
乡试的时候,知道曹县,县令好色,请他逛了窑子,那县令胆子也大,竟将一名出色考生的卷子,与严子俊对调了,这才让他有机会成了举人。
对了,还有,他考取贡士之前,便同那太傅之女有染,那时大小姐还没被休……”
费云见上官鸿脸上阴云密布,不敢再说下去了,上官鸿却被气笑了,
“哈哈……好,当真是好,这样的人若能在朝为官,实乃是我荣国之耻。
太傅之女,严子俊,敢羞辱本王的女儿,那便是找死。”
“属下这就带人去抄了严家,将严子俊一家抓起来。”
费云请示着。
“不着急,过几天,便是长公主生辰宴,皇上的意思,长公主难得回京,想要热闹一番,到时候宴请百官,作为新科状元严子俊也会到场,我会在那一天宣布婉儿的身份。
他不想要婉儿,那本王便让婉儿成为皇后。看他会是怎样表情。
到时候再废了他的状元郎的身份,杀人诛心。”
上官鸿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