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落子,态度冷漠:“殿下金枝玉叶,仆从环绕,用不着我这个驸马陪伴!”
“你……”哎,冥顽不灵。
劝解之人揺了揺头。
可他不去找山,山却要来找她。
巍九瑶袅袅而来,站在一旁,团扇支着下巴微微弯腰看着棋盘之上黑白分明的棋子。
棋局平淡,可见下棋之人未曾用心。
沈玉琅正要在落子,一只雪白的小手衔着一颗白子先他一步落下。
平淡的棋局,立刻有了起伏。
沈玉琅回首,便瞧见巍九瑶正微微勾唇,狡黠一笑。
“呀,殿下这一子,杀草民半局啊。”
对面响起了夸耀之声。
巍九瑶收回笑意起身,看向沈玉琅:“驸马这心可不静呢!”
“是在想什么?”巍九瑶眨了眨眼睛,那双眼睛仿佛能够看透人心。
沈玉琅垂眸掩饰一笑:“宵灯在眼前,确实无法专心。”
闻言,周边好友不禁打趣:“这到底是宵灯在前,还是明月高悬,晃人心扉哦?”
“沈兄若是想陪伴殿下,那我等便自娱自乐了。”
巍九瑶掩唇,众人只以为她在害羞。
“诸兄……”沈玉琅心中不悦,他正对巍九瑶避之不及呢!
这群人偏将他往过去推。
不等他开口,巍九瑶便先一步捉住沈玉琅的衣角,明亮眼眸期待的盯着他:“巍都水灯难得一见,驸马陪本宫下船去瞧瞧吧!”
沈玉琅心中不愿,可触及那双眼眸,理智告诉她不能拒绝:“臣自当陪同,只恐殿下安危,不如……”
沈玉琅朝旁边看去。
外男自然是不能伴驾,玉璋玉啄早已没了踪影。
潼儿年幼,只剩一个沈顾了。
“殿下,不若将三弟带上。”
巍九瑶朝着“三弟”看过去。
只见一黑袍男子靠在船柱上,双手抱胸身影颀长却不消瘦,他眼神淡淡的看向河中灯火,灯光回返,河中水光倒映其身,他生的俊美,尤其那双凤眸淡而暗藏凌厉,在波光粼粼之间更显晦暗莫测。
似一只蛰伏的乖兽,于喧闹之中,黯然沉睡。
巍九瑶打量之时,沈顾也正看过来,对上巍九瑶的视线,沈顾松开环胸之手,起身走来,袍裙蹁跹,他单膝跪地,声音冷漠低沉却铿锵有力:“草民沈顾,见过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顾这恭敬之态,远超众人。
周围众人不由的乍舌。
看向沈玉琅的眼神不乏有担心。
沈顾这个庶子此刻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巍朝极为重视嫡庶之别。
沈家给不了庶子前程,但是公主可以给啊。
沈玉琅自然不会看不出来,只是觉得沈顾到底是姓沈,他想在公主这里献殷勤,算盘打错了。
巍九瑶捏着团扇玉柄在青葱指尖转了转,笑靥如花:“好啊,三弟便跟着吧!”
三弟!
沈顾没由来的皱了皱眉头。
这小公主,当真是会……接筏子。
沈船停泊,巍九瑶打发了下人,带着面具领着沈玉琅沈顾上了岸。
公主都下去了,众人也便想下去走走,毕竟坐在船上也没甚意思。
下船之时,河道人流呈最为热闹之时,沈家二子不得不护着她往前走,心惊胆颤不已。
偏偏主人毫不在乎的东张西望,提着裙子一路小跑,像个涉世未深的好奇少女。
精力比他们两个男人还要充沛。
不过是走了一段,两人手中就提了不少东西。
沈顾去买水灯了,沈玉琅远远的跟着在人群中的巍九瑶,不愿靠近也不敢有片刻远离。
“玉琅哥哥。”
突然他听见身后喧嚣的人群之中响起了周侍因的声音,猛然回头,就见周侍音满脸泪花,目光屈辱的看着他。
他听见她绝望的开口:“玉琅哥哥,你怎能如此轻贱于我。”
“我没有…”话音刚出,他便看见周侍音身边的男子一脸抱歉的看着他。
他本和沈兄商量好了,他假意在公主面前求娶周侍音,实则是将周侍音迎出沈府别院而居,可周侍音听见这话当场就哭着拒绝了。
还说,沈玉琅轻贱于她,闹着要来见他。
他没有办法,只好随了她。
周侍音含泪看了沈玉琅一眼后,转身跑开。
沈玉琅心中着急,生怕周侍音去寻了短见,哪里还记得巍九瑶,当即就扔掉手里的东西追了上去。
好友见他丢下公主就跑的模样差点儿吓掉了三魄。
公主不要了吗?
巍九瑶捧着手里的小玩意儿转身时,身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