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自己说,他女儿走失了,所以看到同龄的女孩受苦,他会尽力帮一把,虽然这个理由在末世很难成立,无奈他的眼神太过真诚…反正我是信了…”周岩栋抢答道。
段榆思索片刻,缓缓道:“这样吧…你这几天辛苦下,从下午到傍晚都要在研究所里,抢占妍妍的实验时间,这样做是让他们形成时间上的习惯,以便为逃离争取时间,其二也能减少妍妍的痛苦,同时你多试探下这个人,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周岩栋装模作样的哀嚎一声,语气凄凄惨惨,“可恶的997,末世还要加班啊!”此刻要是姜清在这里会非常有共鸣。
段榆几人知道周岩栋的个性,愣是没人上前安慰他,大家都站在一旁看他演,陈柏更是笑出声。
只有秦朗默默地走到周岩栋面前跪下,把对方吓得够呛,直接也给他跪下了。
周岩栋伸手扯掰了下秦朗,“哎!你干嘛呢?没看到我在演吗?你突然来这出…”
“博士,我家三口全拜托你了!”说完还想磕头,把陈柏都吓到了,赶紧架着他胳膊将人提起来。
周岩栋揉了揉膝盖,冲着垂头丧气的秦朗道:“你小子想折我寿!谁要你跪了,那可是我干儿子,他今天还踹我手呢!”
骂完秦朗,周岩栋美滋滋拿起碟子出去冲洗了,段榆走过去拍了拍秦朗的肩膀也走开了,留下林燕舞几人在那里安慰秦朗。
段榆回到房间又开始捣鼓坏掉的监听器,无奈怎么修都不行,他气愤的把东西都砸到地上,然后走到窗边,目光沉沉的盯着盯梢者的方向,他好想现在过去了结了对方,但理智让他忍耐下来。
自从上次见了周岩栋之后,姜清又开始被关小黑屋了,每天跟他说话的只有严寒明,内容永远是吃饭了。
有时候,姜清想出去晒太阳散步都会被佟东禁止,要么就是只能在院子里溜达,后面紧紧跟着个严寒明。
每当此刻,姜清都觉得自己像监狱里放风的犯人,感觉自由离自己远去。
最惨的要数蛟蛟,不能变大,不能吃自己喜欢的食物,不能乱飞,活动范围仅在姜清的小黑屋,搞得它整条蛟都没活力了。
因为没人可以聊天解闷,姜清只能和系统相爱相杀,每当他想段榆几人时,他都会敲敲系统问段榆的状态,有一天,他连续问了数十回,成功把系统搞自闭了。
“小脑!你说我们啥时能出去啊?不知道段榆他们在干嘛?准备怎么救出妍妍?计划到哪一步了?啊啊啊啊…好烦啊!为啥最近不带我去见博士啊?死段榆为什么不来找我?呜呜…我要自闭了。”
【关键剧情无可奉告…你自不自闭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要自闭了…啊啊啊啊…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把你关进来!折磨死统了…】
“你这个不可爱的系统,都不陪我聊天解闷…呜呜…”
【…毁灭吧!别来敲我了!球球了…】
与此同时,在伏光城某处昏暗而冰冷的水牢深处,时间似乎被无尽的实验与折磨填满。
回归伏光城的这几个月,对沈淮舟而言,不过是无数次绝望与抗争的轮回。
他原以为,以前的非人折磨是粱洛邑实验的极限,却没想到,还有更加令人发指的事情在等着他。
沈淮舟冷冷抬眸,望向站在前方的几个异能者,随着一声低沉的嘶吼。
整个人如同猎豹般扑向最近的一位,尽管他手脚都被又长又粗的铁链锁住,但丝毫不影响动作的迅捷。
每一次挥拳和踢脚,都伴随着敌人骨骼断裂的声音,这些在异能队伍里号称“高级猎手”的家伙,在沈淮舟面前过不了三招,甚至异能都没来得及召唤,就被扭断了脖颈。
沈淮舟把过去几个月所受的痛苦都宣泄在对手身上,同时也在向城内的其他势力展现自己的力量。
终于在一片血腥混战中,他用铁链绞住了最后一个人的脖子,将其拉了起来,挂在半空荡秋千,原先还不可一世满口脏话的人很快就变成一具失去生机的躯体。
沈淮舟淌过血水,来到池子的边缘坐下,他喘息未定时,身后响起了响亮的掌声,一道阴冷的声音打破了难得的平静,“抛开不听话这点,你绝对是末世以来最耀眼的实验品,那些试剂用在你身上才不算浪费。”
梁洛邑缓缓走下楼梯,来到水池边的玻璃墙前站定,他嘴角挂着得意的笑,仿佛万事都在他掌控之中。
沈淮舟闻言缓缓回头看他,并抬手轻轻擦掉额头留下的血,他身上穿着的白色实验服,早已被血水染成了黑红色,上身露出的脖颈和四肢都布满伤痕和实验切口,找不到一处完好的肌肤。
柔和饱满的脸庞,因为消瘦变得锐利,满脸的阴鸷和冷漠,寻不到曾经的温柔缱绻。
沈淮舟不想跟梁洛邑废话,然而接下来的话,却如同晴天霹雳般,让沈淮舟的心猛地纠起,“前几日明光传来消息,说他们找到姜清啦,为了以防万一,我决定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