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加价,加到杨家犹豫为止。”
林宴莘看向向竹,她还真想会一会这杨家人。
向竹点头,继续加价。
无论杨家叫多少黄金,她都比对方多一百万两白银。
直到叫到两亿八千七百六十五万两黄金,一百万两白银时,杨家犹豫不决,没再那样毫无负担,信誓旦旦地加价。
林宴莘一点也不慌,破虚十三式买不买下来,她都无所谓,她一开始是打算拿下的,但杨家这肆无忌惮地叫价,显然更让她感兴趣。
她想要通过拍卖的方式,探一探这些世家的家底。
“地字三号,一次。”
“地字三号,两次。”
“诸位还有没有要加价的?”
“地字三号……”拍卖官扬起拍卖锤准备敲下,杨家再次传出声音,声音中隐约带着一丝怒意。
“三亿两黄金!”
全场哗然,众说纷纭。
“这杨家疯了不成?”
“三亿两黄金可不是开玩笑的,看来这杨家底蕴不一般啊!”
“是啊,即便这破虚十三式绝无仅有,可那三亿两黄金买一本难以练成的剑法,这不是傻吗?”
“且不说这剑谱是真是假,它也不值当啊!”
拍卖官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天字四号,一次!”
“天字四号,两次!”
向竹转身望向林宴莘,见林宴莘摇了下头,便明白,转身走回来。
她的转身走回去,便是意味着破虚十三式最终花落杨家。
“天字四号,三次!恭喜杨家拍下破虚十三式剑谱!”
拍卖官一锤定音,掌声雷动。
杨家人透过屏风目光直视地字三号隔间,显然,他们也反应过来,他们被耍了。
但事已成定局,只要能拿下破虚十三式,都不算事儿。
林宴莘起身,“我去会会这杨家。”
秦肆当即起身,“我陪你去。”
林宴莘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去就行,苁蓉,你记一下所有的拍品,以及谁以多少钱拍下的,回头做一个账目给我。”
苁蓉应声,“是。”
林宴莘绕过后面的屏风,顺着走道走到尽头转角,继续往前走,再转角,走到天字四号隔间。
隔着屏风开口道,“素来听闻杨家低调,不成想,难得一次高调竟与本县主撞上,不知本县主可有幸一见庐山真面目?”
隔间里几人听到外头的人自称县主,大齐的县主不多,最为出名的也就只有一位,谣传那位明霁县主在外游玩……
“草民见过县主,家主有请。”一护卫打扮的人走了出来,朝林宴莘恭敬行礼。
林宴莘微微颔首,抬脚走进隔间,入目的便是三位围坐的年轻人。
中间那位剑眉星目,神色冷漠却无形中给人一种上位者的威严的,应该就是杨家家主。
林宴莘倒是也没想到这杨家家主这么年轻。
三人起身,朝林宴莘行礼,“草民见过明霁县主。”
对方没有丝毫不敬之意,也并未因刚刚的叫价之事而对林宴莘横眉冷眼,反而非常知礼数。
林宴莘打量了一番这三人,目光放在杨家主右侧那位少年郎身上,她好像知道杨家为什么非要这破虚十三式的剑谱了。
这少年,是个习武的料子。
又见少年身后背着一柄剑,模样乖巧,似刚踏入江湖般。
“免了,本县主只是好奇,杨家主为何非要拿下那破虚十三式,如今一见,本县主似乎知晓为何。”
林宴莘嫣然一笑,“少年郎是个好苗子,但本县主好心奉劝一句,若想活得长久些,还是莫要碰那破虚十三式。”
杨涧栩拧眉,看着林宴莘,虽惊艳于她的美,却也不沉迷,“县主何出此言?”
“破虚十三式之所以失传,不过就是因为世间少有人能习得,要学破虚十三式,首先就得要有非常雄厚且强大的内功,并且,即便习得此剑法,一生也只能用三次,三次用完,内功也会随之损耗一半,若强行使用第四次,轻则五感和内力全失,重则暴毙而亡。”
林宴莘自顾自地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浅浅尝了一口,这拍卖场,还区别对待?连茶都不一样。
三人闻言面面相觑,他们对破虚十三式知之甚少,只知道这是失传的天下第一剑法,却不知这剑法竟还有这般的弊端。
“既如此,草民敢问一句,县主又为何想拍下破虚十三式?”杨涧栩问道。
林宴莘语气慵懒随意,“哦,祖传的,我入京前埋了,没想到我爹诈死,我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活过来,还把剑谱给整出来了。”
三人闻言,心里掀起惊涛骇浪,祖,祖传?破虚十三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