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怎么这么久才到?”
林顾绻看见正朝这边走来的林堇年。
林堇年听到他的话,差点没给他一拳,自己为什么现在才到?他心里没数吗?
林宴莘转头看向林堇年,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漠不关心地挪开视线。
林堇年走过来刚坐下,还没喝上一杯,又听到另一道声音响起。
“呀!这不是五堂兄和太子堂弟嘛!”
林顾绻和林堇年听到这声音,两人的脸色都变得跟吃了屎一样。
林宴莘反而转头望去,就见一穿着红色锦衣华服的少年走过来,他的身后还有一名随行侍卫,嗯,不认识。
林宴莘收回视线,端起茶杯浅喝一口。
少年也不客气,直接走过来。
林宴莘坐在林顾绻左边,林堇年出于男女有别,坐在林顾绻的右边,林宴莘的对面。
但没想到,少年走过来直接坐在林宴莘和林堇年之间。
林堇年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要不是对方身份特殊,他真的想把人从窗户丢下去。
“这位就是传说中扶光门的林门丞了吧?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少年笑容春风和煦地看着林宴莘。
林顾绻放在桌下的拳头硬了,不仅林顾绻,林堇年亦是。
“哦。”林宴莘冷淡地应了声。
少年也不恼,笑道,“初次相见,在下姓秦,名时序,单字一个肆。”
林宴莘闻言,眼底错愕一瞬,秦肆?国公府世子?
要说林宴莘为什么对这个名字有反应,还得归功于林顾绻整整十四年的吐槽。
林顾绻今年十六岁,秦肆十七岁,十四年的时间,压缩时间来算的话,林顾绻几乎每年有大半年的时间都用来骂秦肆。
怎么说呢?如果说林顾绻是京城的小纨绔,那秦肆就是京城的小霸王。
林顾绻几乎每次都能在秦肆手里吃亏。
“旁边没位子吗?你就坐过来!”
林顾绻见他勾搭自己妹妹,连忙出声,没好气地说道。
秦肆言笑晏晏地瞥了眼林顾绻,“这不,见到熟人了,蹭个桌嘛!这么久没见了,叙叙旧,叙叙旧。”
林堇年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他真的在努力忍着暴打秦肆的冲动。
林堇年跟秦肆之间的过节,跟林堇年一母同胞的妹妹有关,当年他妹妹主动求父皇赐婚,秦肆当众拒绝,令他妹妹颜面尽失,妹妹日夜以泪洗面,把眼睛哭瞎了。
这仇,林堇年得记一辈子。
“林门丞,我还是称呼明霁县主吧,毕竟我也不是朝廷官员,不知明霁县主可有婚配?”
秦肆一双桃花眸,看谁都含情脉脉,就这么笑意盈盈地看着林宴莘。
林宴莘转头对上秦肆的目光,这才认真看到他的脸,林顾绻不是说他丑不拉几吗?这不比林顾绻长得还好看?
“秦肆!!!”林顾绻暴走,秦肆臭不要脸!什么东西就敢觊觎他妹妹!!!
秦肆不以为意,“太子堂弟,这么激动做什么?我不过是想同明霁县主认识一下而已。”
林堇年终究是忍不住对秦肆出手。
秦肆笑容一收,迅速躲过林堇年打过来的手。
“五堂兄怎么还动手呢?”秦肆一个起身旋转,躲过林堇年。
林堇年满是怒火地再次发出攻击。
秦肆脸色骤变,打,他肯定是打不过林堇年的,他最多也就跟林顾绻打个平手而已,没办法,他跟林顾绻都是一样的,不学无术,只会一点拳打脚踢,要不是他刚刚反应快,他根本接不住林堇年一掌。
“爷!”秦肆的侍卫左征立刻反应过来,一个闪身到秦肆身前保护秦肆。
林堇年压根不把左征放在眼里,再次攻击。
左征以手臂挡下他的手刀,随即用剑鞘挡开林堇年。
林堇年眼底闪过一抹杀意,抽出藏在腰间的匕首,杀向秦肆。
左征用剑鞘同林堇年打了起来,他不能拔剑,对方是皇子,且是有权有势的皇子,他若是拔剑,那便是犯了大罪。
林堇年的武功与左征打,绰绰有余。
不过十个来回,左征便被打伤在地。
林堇年不再管左征,而是朝秦肆杀去,他的目标从来就是秦肆。
秦肆心中大惊,不是,林堇年疯了吗?真要杀他?他怎么说也是国公府世子,林堇年就不怕被皇上降罪?
林顾绻早已经目瞪口呆,躲到一旁,避免伤到自己,他也没想到林堇年真想杀了秦肆,他们之间平时都是小打小闹,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大家都是亲戚朋友。
秦肆后退几步,他已经退无可退,他现在已经背靠窗户口,再往后他就要从窗台掉下去了。
林堇年手握匕首,身形迅速,朝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