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不容忽视,余光瞥见那人紧绷的下颚和克制不住泛白的骨节。
她挽了挽耳边的碎发,粲然一笑道:“有啊,排华尔街八个来回呢。”
酒杯被重重地搁在桌面发出清脆刺耳的碰撞声,气压一下低了许多。
视线若有似无的在两人身上来回,唯有施南屿不曾向声源处分去一眼,明目张胆的将人无视了个彻底。
江哲咽了咽口水,突然有些紧张,他忘了施南屿对谈祁言的杀伤力太大了,一沾上就失控,谁知道说一句也不行啊!
没人发出声音,年年不知道大人发生了什么,怎么爸爸一下变得好凶,茫然地看着沉着脸不高兴的爸爸,年年缩了缩脖子。
在他面前谈祁言很少冷脸,但现在眼神凌厉,浑身充满戾气,好像下一秒要打人,年年还是有点害怕。
他想找妈妈。
“妈妈……”年年朝着施南屿走去,伸着手想要抱。
施南屿对他笑了笑,把他抱到腿上,年年将脸埋进她怀里,还会抬头偷偷看谈祁言。
“不怕,要不要吃水果?”施南屿摸着孩子的后脑轻声安抚,用牙签扎了小块果盘里的西瓜给他。
年年张嘴吃下,母子两人的氛围和外界紧张的气氛完全不同。
谈时睿清了清嗓子,“哥你……你怎么了这是……大伙儿不就聊聊天嘛这么凶干什么,别把孩子吓到了……”
程嘉越也打圆场:“南南这么漂亮有人追再正常不过,阿言你这么严肃干什么。”
“就是啊,事实还不让人说,谁让你不珍惜……”乔清婉小声嘀咕。
江哲瞥了她一眼,乔清婉瞪回去,她说得有错吗?
陆书冉拉了拉她,摇摇头,乔清婉撇撇嘴,不说就不说。
后来江哲和谈时睿打哈哈扯开话题,总算忘了这个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