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不用太多，有那个味道就行。”
施南屿听着他细心地叮嘱有些恍惚，以前他还是个又傲脾气又臭的混不吝，现在变成了细心体贴的爸爸，一条条给她说着年年的小习惯。
果真，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要交代的交代完，谈祁言顿了顿，从身后像变魔术般拿出一个保温杯。
“红糖水，加了一点点姜丝煮，但是不辣，味道不大，现在温度刚好，待会儿睡前喝了。”
见她盯着杯子发呆，又说：“杯子是新买的。”
这是他刚刚去借了酒店的厨房熬的，知道她不喜欢姜味只放了一点点。
施南屿语气僵硬道：“不用，你拿走吧。”
她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自然不肯要他的东西。
他拿保温杯的手一直伸着，另一只手怕她突然关门，不知什么时候扶上门框，僵持好半天，直接拉过她的手不容置疑地硬塞，转身，刷卡，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施南屿怔忪片刻，没去想他刚才什么表情，也关门转身回了床上。
年年问：“是爸爸吗？”
“嗯，他给你送水杯。”
年年抱着水杯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喝了水他去了一次厕所，回来后乖乖把平板放在床头柜上。
挪到施南屿旁边，拉过被子躺下，将整个人埋在里面，只露出小脸和黑溜溜的瞳孔，笑着说：“妈妈晚安。”
施南屿还坐着，年年看见妈妈工作也不会去打扰，只是挨着她的大腿和腰，道了晚安就乖巧闭上眼睛。
她偶尔一转头就能看见胳膊之下熟睡的脸，施南屿下意识放轻敲击键盘的声音，唯恐吵醒小不点。
等她忙完放下电脑去关灯，只留了不远处的床头灯，再蹑手蹑脚爬上床，刚躺下没一会儿，年年就像雷达一样准确地抱住她手臂。
浅浅的呼吸声像若有似无的小羽毛，在她心房上挠了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