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仇,忽然就要承受这种痛苦,最后还会不治痛死,谁能甘心?
赵严打累了,瘫坐在地上,眼睛狠狠盯着吕四。
吕四嘴角渗出血丝,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他没还手也没骂。
“至于为什么选你,”吕四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是按名单办事。”
霍长鹤道:“继续说。”
“王爷问我,是谁让我这么做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和他们一样,也中了毒。”
吕四苦笑:“我本来过得好好的,一家人日子平顺,不多大富大贵,吃喝反正不愁,可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被打乱了。”
“我忽然腹痛不止,手也哆嗦,拿不住刀,那次刀掉下,差点砍到我自己的脚。我娘子请了大夫,大夫看不出所以然,吃了几副药,也不见好。”
“当天夜里,就有人来找我,他穿着黑衣,黑布蒙面,我看不见他的脸,他问我想不想治好病,我吓得不轻,但不敢撒谎,也不敢声张,说想,他就给了我一包药。”
“我吃下之后自然是好受许多,但没有好全,那人说,那是一半解药,让我做一件事,就给我另一半。”
副将忍不住问道:“他让你干什么?”
吕四回答:“他让我想办法,给军营送肉。”
颜如玉疑惑:“你既不认识沈怀信,与军营与沈府都无往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吕四苦笑一下:“人在绝境之下,就会有连自己都想象不到的能力和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