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在冒火,沈怀信死的事刚显消停,后劲还没消,他还得盯着粥场和义诊这边,他可是清官是好官,不出钱就得出力,哪能什么都不管?
两边忙得不行,又来个瘟疫,他都恨不能干脆直接升天算了。
一进门,管家上前小声说:“大人,夫人说,小公子醒来就找您,让您回来以后去看看。”
曹刺史一听这话,心都化了,郁闷也消散无形。
他的亲亲小外孙,跟他有一种特别的缘分,别看这么小,还没满月,但只要跟他一对眼就笑。
哭的时候别人哄都不行,他一抱准好。
腿脚正想被召唤去,转头又看到军营来的报信人,心里这个恨。
不行,现在不能去,万一真是瘟疫呢?这家伙身上有没有?
万一沾染到他怎么办?
他倒不怕,让小外孙病了可就不好了。
他摆摆手,让管家站远些:“你去回夫人一声,我这边有事,等没事了再说。”
管家一看确实有人,而且脸色不太好,也不敢再多嘴,赶紧离去。
曹刺史烦心又起,感觉头都要秃了,但又不能不管。
沈怀信死了,正是他和护城军搞好关系的时候,李铭诚是个明事理的,之前也和沈怀信不对付,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曹刺史喝半盏凉茶,压住烦躁:“此事非同小可,不能大意,但也不可乱下定论,别说未有定论……”
他声音压低:“就算真是,也不能随意随认,稳住民心为上。”
“大人所言极是,依大人之见,现在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