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柄长剑,与半空中,斜上相接,轻柔地依偎在一起。
“喂!你叫什么?”
“我叫陈怀玉,耳东陈,怀玉的怀,怀玉的玉你笑什么?”
白念与青萍剑开始环绕,自上而下,起起落落,画出一道道圆圈,而持剑的两人,亦跟着跳动。
就好像双人舞剑。
“苏良?没我的名字好听”
“你为什么叫苏良嘞?”
比武台上,两人持剑的动作开始放缓,双剑分分合合,轻柔碰撞,那一袭大红衣袍便当真像是红莲花开,身侧是青衫客伴舞。
“你不会修行啊?那我教你舞剑如何?”
“很简单的,诺,手给我。”
“先这样别握这么紧,笨。”
看台上,李思渺的身形,骤然出现。
她看着两人舞剑,心中五味杂陈。
这套剑法,是她教她,她再教他。
突然,李思渺想起了昨日最后,陈怀玉对她说的那句话。
“师父,放心,会赢的。”
“明日给你个惊喜。”
原来,这便是惊喜啊。
李思渺沉默地看着。
思绪却恍若飘荡回这十年间。
“师父他没有事的,对不对?”
“师父!他给我写信了!”
“师父,你瞧,我就说他没事吧,嘿嘿。”
“师父,今日的信你别忘了帮我寄出去。”
“师父你怎么偷偷看我信呢?你要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师父,我什么时候能再去南溪剑宗?”
“师父,他有信来吗?”
“师父”
“师父,我要去的。我要亲自听他说。”
良久,李思渺长叹一声,随后看向比武台上的二人,呢喃道:“好,师父不掺和了。”
突然间,李思渺觉得心境一松,许久未有波动的修为境界,荡起了细小涟漪。
台上。
苏良舞剑,动作远不如陈怀玉来得顺畅流利,但还算是跟得上。
陈怀玉很有耐心地纠正着,一如她小时候教他一般。
突然,她噗嗤一笑。
苏良不明所以。
“干嘛我能记住就很厉害了好不”
陈怀玉柔和地笑了笑。
心中念道。
真是个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