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给你答案。”
闻声,秦芳勾起嘴角,虽然没说话,但滕谅却在她脸上看见了“我就知道”四个大字。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滕谅轻声道。
秦芳似乎太冷了,嘴唇也在上下颤抖:“我从来都知道。”
“但是谁让你坚定了自己的答案?”滕谅话锋一转,“甚至没有丝毫犹豫地甘心成为杀害梁靖的那把刀?”
“你们知道的比我想象的时间要更慢。”秦芳语气讽刺,“我做谁的刀都无所谓,反正最后的结局都是那样。至少我为她报仇了。”
说着,秦芳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睛也是红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我那个笨蛋妹妹高高兴兴的样子。她和我说,姐姐,我要去找阿靖了。”
“我妹妹和梁靖是一个村子的人,算得上青梅竹马,梁靖油嘴滑舌,骗得我妹妹团团转,又是给钱让他读书,又是心甘情愿留在村里等待飞出去的鸟回巢。”
“但是她够傻够笨,见过了浮华的人怎么可能还记得她这个躲在山野旮旯的野鸡?”
“梁靖攀上高枝,在城里找了个新女友。这就算了,偏偏这人既要又要,甜言蜜语骗得我妹妹团团转。”
“他说想我妹妹,我妹妹就什么也不顾,收拾好东西要往城里奔。”
“她说,她第二天就会回来。但是没有,我没有等到她,我等到的只有一具被河水泡得看不清面容的尸体。”
“我知道,这一切和梁靖一定脱不开干系。可是现场太干净,梁靖也有不在场证明,最后的一切都变成了我妹妹倒霉,失足落水。”
“哪怕我坚持他杀的猜测,但没有证据,这个猜测什么都不是。后来有了秦固和秦琳,我不得不暂时放弃。时间久了,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每时每刻,我心里都有一道声音在告诉我,说我错了。是那个人的到来,才让我看见真相。”
“他告诉我,我没有错。错的是梁靖,他还说,犯错的人要接受惩罚,而我,不是刀,我是惩罚的天平。”
“梁靖,他合该下地狱。”
最后一句,她说得又冷又狠,偏生语气还是轻飘飘的味道,飘在空中,没有着落。
滕谅沉默地看着秦芳,忽而开口:“你早早知道真相,却又无能为力,所以你用自己的方法向梁靖报仇,比如,从医院带走他唯一的孩子。”
秦芳掀起眼皮,嘴角的弧度讽刺冷漠,嘴角下撇,对自己的厌恶赤裸裸地展现在滕谅面前。
她低下头,肩头疯狂耸动,笑声由小变大,一下又一下敲在滕谅心上。
“在你心里,我是这么无聊的人吗?”她斜睨滕谅,“我连自己都养不起,何苦还给梁靖养个孩子?”
滕谅眯起眼睛,咂摸几下嘴巴,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就是成可茵让你这么做的。”他说得笃定,摆明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
秦芳却没有回应,她的视线从滕谅身上挪到楼下的人群。
滕谅没注意,自顾自说道:“成可茵长期遭到梁靖的家暴,她在无意中和你取得联系,并请求你帮忙把她的孩子带走。你同意了,并且对这个孩子很好。”
“但你并不知道,成可茵会因为这一件事遭遇梁靖的毒手,甚至连他们领养的孩子也被梁靖虐待。”
“偶尔的一次机会,你在电视上看见成可茵去世的消息,随后你找到梁靖的家,将那个被收养的孩子带了出来。”
“直到现在,你们依然保持联系,也是他,帮助了你的复仇。”
秦芳的眼珠正在以不可见的幅度颤动,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滕谅蹙眉,旋即顺着秦芳的视线往下看,忽然眼瞳收缩。
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抬头,咧着嘴角,露出笑容,旋即压低帽檐,转身从人群消失。
来不及反应,滕谅倏地抬手,抓住试图往下跳的秦芳。
巨大的力量扯着滕谅往下走,失重感让他头晕脑涨,好在这样的感觉只有一瞬。
就在他往下落的瞬间,身后的黎安几乎是闪现到滕谅身前,死死拽住了滕谅的手。
人群里爆发出惊呼,滕谅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撕裂开。
黎安:“抓稳!”
滕谅艰难握紧,消防员已经展开救援,他只需要再坚持一会会儿。
但被他抓着的人看起来并不想配合。
秦芳没有使一点力气,全靠滕谅撑着,他这会儿算是感受到“五马分尸”是什么滋味了。
“秦芳!你踏马抓紧!”滕谅忍无可忍,吼道,“你现在要是摔下去,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想想秦固,想想秦琳!你走了他们怎么办?你走了,你妹妹的案子怎么办?”
听见妹妹两个字,秦芳的目光有了瞬间的聚焦。
妹妹吗?秦芳的笑容格外难看。
她什么也没有了,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