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指,点了点黎安的胸肌:“疼不疼?”
黎安攥住滕谅胡作非为的手,给出的答案还是摇头。
滕谅抬抬下巴,眯起的眼睛里写满了不相信,在无声的质询下,黎安顿了顿,最后到底是点了点头。
又怕滕谅担心,刚点头就补充:“只有一点,我穿了防弹衣。”
滕谅凑近黎安的伤口,轻轻吹了吹,跟羽毛挠在身上似的。
黎安眼神一暗,到底没有说什么。
门外,范载阳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病房,满脸哀怨。
身上的衣服被燎得这里一个洞,那里一个洞,脸上还有黑灰。
猛地把门关上,范载阳双手抱在胸前,把披在身上的毛巾直接往沙发上一扔,然后一屁股坐上去:“气死我了!”
滕谅循声看去,问他怎么了。
范载阳胡乱薅了把自己的鸟窝头:“我给你说,‘刘勋’没能救回来。而且,有件事挺诡异。”
滕谅眸色沉了沉,脑海里浮现出那个人坠楼时候的画面,哑声问:“那个人,真的是‘刘勋’?”
闻声,范载阳点点头,眉毛拧成的川字怎么都化不开。
经过基因检测,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楼下那具尸体确实是如假包换的刘勋。
可是这说不通。
就像滕谅说的,八楼坠落,身体不可能毁成那样。
而且,他们还在居民楼找到被烧坏的套索,还有专门留下来的纸条。
除非
范载阳缓缓抬头,和对面相依的两人对视:“除非这是一出‘真假美猴王’的戏码。”
这次,滕谅没有说话,他只是摩挲手指,歪了歪脑袋,淡淡开口:“差点忘记一件事。”
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说的只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范载阳诶了声,看了过来。
“那个人,我应该认识。”滕谅用最轻飘飘的语气,说了最让人震惊的话。
范载阳的下巴快掉在地上,半晌,他用手托住下巴:哈?
就连黎安也看了过来。
滕谅坐起身:“你们应该知道,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黎安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反倒被滕谅安慰:“没事,我挺好的。”
随即,他抬头看向范载阳:“我小时候在院里认识过一个人,他没有名字,我一直叫他昕昕。”
说到这,范载阳抬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你是说,那个人是你的朋友?”
滕谅盯着自己的手心,没搭腔,忽而轻笑:“算不上朋友,反正最后也是我把他从院里赶走的。”
这样的我们,还算得上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