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品出些不太对劲的味道,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他撞了撞张淼的肩膀:“诶,你觉不觉得谅仔和黎神关系太好了?”
张淼垂下眼帘,踢着脚下的石子,拍开林子涵的狗头:“没有,我觉得很正常。”
说完,他加快脚步,把林子涵远远甩在身后。
林子涵懵了,回过神来以后,急急忙忙去追张淼:“小水!等等我!虽然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但我向你道歉,你别不理我!”
四个人吵吵闹闹地到了宿舍楼,但滕谅却没能回寝。
伤残人士是不能爬上下铺的,于是他被安置在一楼的爱心寝室。
滕谅很多年没有睡过下铺,他拍拍身下的床铺,左右扭了扭:“啧啧,黎安,未来一个月你可没有邻居了,别太想念我哦。”
黎安收拾东西的动作卡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不会。”
滕谅咂舌:“真狠心啊~黎同学!”
黎安没搭理滕谅,兀自收拾好一切,上楼给滕谅拿衣服和他的仙人球去了。
看着焕然一新的爱心寝室,滕谅啧啧称奇,不禁感叹,不愧是黎同学,简直是居家小能手!
他挪到桌子旁边,伸手摸了摸,一尘不染。
滕谅摇了摇头:“太厉害了,我们果然不是一个派的人。”
跑完3000米,又折腾大半天,滕谅浑身都湿湿的。
他不舒服地掀起衣服,露出一点点白皙的肚子,上头隐约能看见不算太明显的腹肌。
滕谅低头戳了戳,欣赏了一下,然后打算去洗手间冲一冲。
很显然,他打算自食其力。
脱衣服不在话下,但裤子就有些费劲了。
脚踝绑得和大猪蹄子一样,又没法儿动,滕谅只能“金鸡独立”,撑着床,弓腰,脱下受伤那只脚的裤腿。
吱呀。
轻微的声响传来,滕谅停住动作,回头。
黎安正站在门口,寝室的门已经关上。
“你好快。”滕谅默默扯过被他丢在床上的衣服,遮住自己已经脱离裤腿的腿。
黎安移开视线,一手拿着衣服,一手拿着仙人球,表情镇定自若:“要洗澡?”
滕谅嗯了声,接过仙人球:“谢谢。”
黎安没说话,而是朝滕谅伸出手。
滕谅愣住,眼睛瞪得像铜铃:“你要带我去洗澡?!”他一脸不可置信,最后一个字的音调几乎要扬到月球上。
他刚说完,黎安的眉毛慢慢聚成“川”:“嗯?洗澡?你的脚不能碰水,我只是想带你过去包防水袋。”他停顿一瞬,随即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微张嘴巴,“还是说,你希望我——”
“我没有!”滕谅上手捂住黎安的嘴巴,赶着人走,“走走走,不是要给我包防水袋吗?”
被推着走,黎安眼底都是笑意。
打打闹闹过后,滕谅总算冲上了热水澡。
黎安不放心滕谅,就一直守在爱心寝室,直到人出来才离开。
人走了,滕谅脸上的笑容也就没这么真了。
他踉跄着走到桌边,然后坐下,长长叹气,妄想这腿能在周末的时候能好一些。
当然,结果是意料之中的不可能。
滕谅的脚到周末甚至更肿了。
之前像是猪蹄,现在根本就是猪蹄。
黎安一语成谶,外头的面馆真可以来找他进货了。
林子涵围着滕谅的脚转悠,时不时发出惊叹,他真的没想到人的脚还能肿成这样。
张淼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脑勺,然后担心地看着滕谅:“谅仔,真的不用去看看医生吗?”
滕谅心不在焉地摆手,眼神止不住往黎安的位置瞟。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寝室里的四个人除了节庆假日,平时周末都不回家,待在学校里基本上都会一起自习。
但今天很奇怪,滕谅一大早就不见黎安的身影。
也许是看出滕谅的心不在焉,张淼开口:“你在担心黎神吗?”
滕谅倏地回神:“现在都快晚上了,黎安还没回来。”
张淼垂下眼帘,轻声道:“为什么不问问他呢?”
话音落地,滕谅抬眸,静静注视着面前这个少年。
“谅仔。”张淼扬起笑容,“问问吧,这样你才能放心。”
就这样,滕谅拿出了手机,按下了电话拨通键。
十几秒过去了,那头始终没有回应。
滕谅脸色渐渐沉重,挂断再拨通,依旧无人接听。
面上血色尽退,滕谅呼吸逐渐粗重,他猛地起身,丝毫没有注意自己脚上的伤。
张淼:“谅仔?”
滕谅的声音微微颤抖:“他没有接电话”
滕谅撑着拐杖,不停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