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这边的事情尘埃落定,蓝玉的亲兵也去通知各方人马收工。
乾清宫中掀起了一抹屠杀,宫女太监一个不留,皇宫中今晚当值的太监宫女也一个不留。
不管他们看没看到今晚的事情,他们都得死。
宁可错杀,绝不错放!
一时间,宫中近千人被诛杀,无数人的眼线被拔出。
各方有序的动了起来。
被派去给朱元璋治病的太医也很懂事,帮朱元璋稳固了病情,但是暂时并没有让朱元璋苏醒过来。
在早朝结束,尘埃落定之前,朱元璋还是不醒为好。
各方兵马调动也都各归本位。
就仿佛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而奉天殿上,只有朱允熥一个人坐在这里了,奉天殿外的太监全部都是淮西集团的亲信。
淮西集团的人纷纷去了金水桥,准备上朝,其余官员陆陆续续赶到了这里。
文官通过左掖门进入,而武官则通过右掖门进入,进入皇宫后,官员们需要在金水桥南边按照品级排队等待鸣鞭。
鸣鞭之后,官员们才能过桥抵达奉天门丹圀,在那里御道两侧相对站立等候,文官站在左班,武官站在右班。
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监察御史及仪礼司进行监督,确保秩序和礼仪的正确。
最终,当皇帝到达御座后,再次鸣鞭,鸿胪寺唱入班,文武两班官员才能进入大殿,开始上朝。
此次上朝,其余各派系官员面色极为难看,昨晚的动静,他们不是没听到,昨晚为什么突然有兵马在街上调动?
甚至正好驻停在他们家门口?
那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淮西集团的武将脸上则是各个嘴角挂着笑意,文官则要好些,尽量的喜怒不言于表。
但是,昨晚的事情实在是太刺激了。
黎明时分,宫里报晓的金鸡发出了一声声啼鸣。
鸡叫一声撅一撅,鸡叫两声撅两撅。
三声唤出扶桑日,扫尽残星与晓月。
随着甩鞭之声传来,百官各怀心思的去了奉天门,这次并没有等候,而是直接一声入班,百官陆陆续续进了奉天殿。
当进入奉天殿的那一刻,无数官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陛下呢?陛下去哪里了?”
“允熥殿下,你怎么坐在上面了?”
“你敢逾制,穿储君服饰?”
“这是大逆不道!还不快下来!”
“没错,赶快下来。”
那些官员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这一刻他们心中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朱允熥给了一旁那个太监一个眼神,这个太监立马高喊,“静声!圣旨到,百官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这话,百官连忙正了正神色,跪下来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古来圣王之治,乾坤安定为先,顺阴阳之数,则河清海晏,续人伦纲常,则天下承平。
凡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宇,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故立储之事尤为重焉。
储君立,君心定,臣心定,民心定,天下定也,今有皇嫡孙允熥,为宗室嫡长嗣之嫡出,乃天意所属。
皇嫡孙允熥器质冲远,风猷昭茂,宏图夙著,美业日隆,孝惟德本,周於百行,聪颖过人,德才兼备。
自幼受其父教诲,仁爱厚德,敬老慈幼,以礼待臣,敬事爱民,百姓称誉,足可承社稷宗庙之重,以安万物。
朕今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于洪武二十五年九月二十八日,授允熥以册宝。
立为皇太孙,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今朕思子心切,于佛堂吃斋念佛,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
兹命皇太孙朱允熥持玺升奉天殿,军国大事皆取皇太孙进止,礼部着即安排册封大典,布告天下,咸使闻之,钦此。”
当圣旨念完,群臣哗然。
“矫诏!这是在矫诏!”这时候,一个中年男子站起来喝道。
“方孝儒,你敢目无太孙!藐视圣旨!”
常升也是当即呵斥道。
方孝儒冷哼一声,“陛下龙体康健,怎么就突然闭门念佛?又怎么突然立允熥殿下为皇太孙了?还命其监国摄政?这不是矫诏是什么?”
齐泰也是站起来道,“没错!尔等昨晚兵变矫诏!企图窥测神器,罪不容诛!”
蓝玉当即一脚踹了过去,直接把齐泰踹到了大门口,“什么叫窥测神器!皇太孙乃先太子嫡系血脉!大明江山正统继承人,哪里要矫诏了?”
“没错,皇太孙殿下天命所属,眷命所归,根本不需要矫诏!这圣旨那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