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逍总哪里不一样了。
“绿灯了。”谢逍提醒。
孙大胜收回视线。
好像,又没怎么变。
—
周五中午,路上不怎么堵车,三十分钟就到。
凤城龙脉下,高山流水别墅区。
黄牌迈巴赫拐进岔路,沿着林荫路一直往前疾驰。
郁郁葱葱,独栋大宅林立。
孙大胜没来过。
他内心雀跃,但又有自知之明。
总裁驾照被吊销,要不是阿亮临时有事,送谢逍回家,且轮不到他。
小高哪儿去了,孙大胜纳闷。
他正出神。
谢逍已经先行下车,绕过车头,敲敲车窗,“对面车库找地方停,进屋找地方坐,你自便。”
好家伙。
孙大胜挠头,这草坪能踢球赛了。
—
谢逍低头换鞋,勤姨来门口迎他,他顺手脱下西装递过去。
洗过手,来到大客厅。
母亲和奶奶不知道在说什么,表情凝重。
谢逍礼貌打招呼,坐在对面沙发,“奶奶今天不出门诊?”
裴家老太太——曾友兰,国内顶尖妇产科专家,享受国家特殊津贴,九十二岁高龄,依然活跃在医疗一线。
谢挽秋给他使眼色,指指身边,示意他坐过来,“奶奶有话跟你说。”
谢逍摘掉眼镜,听话地过来,挨着曾友兰坐下。
曾友兰拿着结婚证,正翻开照片内页,一指:“你这个媳妇,是谁,你知道吗?”
谢逍微怔。
闻言,他扯了扯领带,解开衬衫最顶端的纽扣,疑惑地看了一眼谢挽秋。
“奶奶您认识她?”谢逍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松些。
曾友兰叹气:“我认识她母亲。”
“赵红老师?”
“我当时不知道她是特级老师……”曾友兰缓缓吁出一口气,她双手布满褶皱,摩挲着林眠的照片,“她眼睛太像她母亲了……”
谢逍发现关窍:“您当时?”
和主编待久了,果然对文字很敏感。
“赵老师在省妇幼分娩,我是当时的产科主任,接生了一辈子,她是我唯一一个没有救回来的。”
提起毕生憾事,至今唏嘘不已。
羊水栓塞病情凶险,难于预料,病死率高达60。
赵红去世第二天,曾友兰从同事口中得知,产妇居然是国家级的特级教师。
什么概念呢。
全国专职教师队伍将近2000万,国家级特级教师尚不足2000人。
赵红老师的离世,教育系统损失了一位好老师。
她惋惜又自责。
曾友兰闭上眼睛,无法释怀。
见状,谢挽秋接过话头:
“勤姨去玫瑰园打扫,看到小林母亲的照片,她觉得眼熟,我们俩回忆半天,想到你奶奶办公桌底下压着一张一寸照,就是赵老师!”
原来奶奶当年大病一场,竟和赵红老师有关。
谢逍如梦初醒。
他本想替林眠问,当年手术台上,赵红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哪怕只言片语,也总能宽慰她。
然而,想想却又作罢,他也是学医的,明白希望渺茫。
羊水栓塞起病急骤,来时凶险。
极短时间内心肺衰竭休克。
就是想说,怕也是没机会说。
谢逍喉头一哽,“我知道了,我会找机会跟她讲的。”
—
首都机场。
飞机顺利落地。
林眠手拖行李箱,跟随人潮往到达大厅走。
看了看腕表,她忍不住吐槽:趣可还真是屡破“出差记录”!
过去好歹还给点缓冲时间。
现在倒好,早上通知,下午就到。
没有一丝防备。
对打工人来讲,什么说走就走,分明是领导蓄谋已久。
气得林眠瘪嘴甩了甩手机。
铃声响。
张若愚电话进来,嘲杂中夹杂着兴奋,“落地了吧!我在t3,拿上行李到负二h区,h07通道,车已经到啦。”
看到蓝色指示牌,林眠又折回去。
下电梯,好一通折腾。
终于成功接头。
—
奔驰商务车一路疾驰。
张若愚亢奋,“先回酒店,然后去吃饭,下午带你去玩,后天咱俩去环球影城!”
林眠揉了揉耳朵,“你不是来参加颁奖礼的吗?”和活动有关的他一点没提到。
“环球影城啊,你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