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清瞳的员工们此时年夜饭还没散。
电视里播着春晚,没有人看,图的就是这么一个气氛。
大家推杯换盏,热闹极了。
周思莹出来接妈妈的电话。
“妈,我和同事们在一起,可热闹呢!”周思莹不想让妈妈担心。
周母不放心地说:“少喝一些。”
“我知道,女生们喝得都不多。”周思莹说完,问道:“妈,我爸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喝多了睡了。”周母的声音已经习以为常。
每每这时,周思莹和周母都会不约而同生出一个念头,“如果这个人死了就好了。”
周母劝道:“你专心工作吧!不要回来,明天妈妈中午去找你一起吃饭,就算是过年了。”
“好。”周思莹说罢,挂了电话。
她轻轻地叹了一声气。
扈晁从暗处走出来,声音低沉地问她:“怎么不回家?”
“我爸那个情况,我还不如和同事们过年来得开心。”周思莹没有问他。
因为他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年的。
以前周思莹觉得不理解。
现在她理解了。
扈晁看着她问:“想不想周家重新崛起?”
“不想。”周思莹肯定地说。
“为什么?”扈晁问她。
周思莹说道:“我爸不是经商的料,如果真给了他资本,他又要去对付这个对付那个,或许还会把我许给哪个男人,以换来筹码。周家死了一次,我能有现在的成就,已属万幸。如果周家再死第二次,我根本就不奢望,肯定是粉身碎骨的结果。”
原本神色阴沉的扈晁,此时脸上倒有了些许笑意,说道:“果然在清瞳身边的人,都脱胎换骨了。”
周思莹小心翼翼地问他:“你现在还会去会所地下打人吗?”
扈晁的脸色,一下子森冷下来,问她:“你什么意思?”
“就是上次清瞳带我去会所,问我过去在会所打人的感觉,我都震惊了。”周思莹唏嘘地说道。
扈晁没有说话。
天空突然放起巨大的烟花。
一朵接着一朵,各个造型,都是对清瞳表达爱意。
不用说,这又是蔺少的手笔。
毕竟去看过年的烟花,惊艳了不少人。
整个北江的天,都被烟花点亮了,为这个喜庆的年,增添了一丝浪漫的色彩。
扈晁和周思莹都没有再说话,抬着头,安静地看着烟花。
等到烟花都放完,扈晁才淡淡地说:“蔺睿年,真的挺会。”
他转过身,坐进车里,车子急驰而去。
周思莹冷的赶紧进了屋,心里没有什么涟漪,她和扈晁,谁也拯救不了谁。
今年的烟花,仍旧让荣清瞳充满了惊喜。
晚上回房睡觉的时候,难免要温存一下。
第二天要早起,所以蔺睿年适可而止,等着把大年初一忙过去再说。
一大早,庄园就络绎不绝的。
有来给荣常鞍拜年的、有来给蔺正拜年的,还有给荣韶辛拜年的。
总之都聚在客厅里。
荣清瞳和蔺睿年一早就出门准备给老师拜年。
结果被都堵在家门口。
宋华平笑呵呵地说:“清瞳,以后年年我来找你,你中午给我做顿饭。”
“老师,我去您那儿也可以做饭。”荣清瞳总觉得老师过来给她拜年,太不妥当。
“我那里地方小,你施展不开。”宋华平说道。
荣清瞳只好和蔺睿年把老师迎进客厅。
明年再说明年的事。
今年其实已经够早的,再早的话,人家还没起床,未免太失礼了。
荣常鞍一看到宋华平,就说道:“完了,你的学生们马上就得追过来。”
“老荣头儿啊!你可是跟着孙女享上福了,这大房子,真气派!”宋华平感慨道。
荣常鞍一提起这事儿,就喜气洋洋地说:“那可不,我家清瞳和睿年最孝敬了。”
得意的样子。
荣常鞍把他拉到人少的地方喝茶,问道:“文物修复工作怎么不弄了?”
他教课之余无聊,想找些事情做。
宋华平低声说道:“这不是怕伊万那边再闹着和他们合作,所以我都不敢提。”
荣常鞍长叹一声气。
宋华平说道:“过了年,樟海要进行一系列城市建设,到时候肯定有很多工作,咱们没事去那边忙活忙活?”
“你消息还挺灵通的。”荣常鞍问他。
宋华平说道:“樟海那边已经在联系我了,我还不是占了清瞳的光,那是清瞳的家乡,人家看在我是她老师的份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