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睿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也许是因为有个人形抱枕压着,也许是被窝的温度比以前温暖,睡眠质量居然比以前高很多。
温清瞳不像往日一睡醒就头脑清醒,她已经很久没做过溺水的噩梦了,或许因为昨晚救了小孩,梦中把她拉回童年阴影。
癔癔症症的伸出手,抱住身边的“奶奶”,不愿意清醒不愿睁开眼。
蔺睿年已经醒了,没有起床是因为想看她醒来后的反应。
结果此刻,他低着头,锐眸圆睁地看着怀中的女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温清瞳将头埋进“奶奶”的怀里,深吸一口气。
等等……
为什么没有熟悉的柔软?
味道也不对!
她猛地抬起头,看到蔺睿年那张冷脸,眼睛还瞪得老大。
她受惊吓“啊”地叫了一声,条件反射地抬起腿,把躺在床边的蔺睿年毫不留情地踢到了地上。
蔺睿年撑着身子坐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地叫她,“温、清、瞳!”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温清瞳一边道歉,一边飞快地跑进浴室洗漱。
就显得特别没有诚意。
她在他怀里,还把他挤到了床边,这是她干出的事?
简直太可怕了!
“啪”地一声,她捂住脸。
“温清瞳!”蔺睿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啊?”她被吓一跳。
“快点,我要用浴室。”蔺睿年催促道。
“不是还有一个吗?”温清瞳问他。
“那个坏了。”蔺睿年想欣赏一下她的表情。
温清瞳拉开门,让给他先用。
他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口,问她,“脸怎么红了?”
“没有啊!”她假装轻松,粉饰太平。
“你自己看看。”他揽过她的肩,捏住她的下巴,转到镜子的方向。
温清瞳看到镜中的自己和他,这一幕有点暧昧啊!
她又想跑,他按在她肩头的手突然下滑,箍住她的腰将她压在门框上,另一只手撑在她头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眸光深深,似乎燃着火苗,她想看个真切,结果望进去却走不出来。
她这个样子,就是在给男人暗示——吻她!
小不要脸!
他压下头,近到两人的呼吸开始纠缠,她的气息清新中带着甜美,大清早的就让人心生愉悦。
温清瞳一动不动,心乱如麻,大脑一片空白。
关键时刻,敲门声突然响起,虞雅曼在门外问道:“睿年,你起了吗?”
温清瞳突然清醒过来,猛地推开他,跑过去开门,红着脸叫:“伯母。”
完全没有往日的淡定。
虞雅曼看到这一幕,眸光厌恶。
蔺睿年走过来,揽着温清瞳的肩将她轻轻推开,挡住门口的位置,问道:“妈,有事?”
“几点了?还不起?我听你爸说项目不顺利,怎么不早点去公司?”虞雅曼语气不好地问。
“对方取消见面计划。”蔺睿年一早晨的轻松心情,顿时沉了下来。
虞雅曼不悦地说:“这是想抻抻你的意思?”
“有可能!”蔺睿年眉头锁了起来。
“我看你还是把心思多放在工作上。”虞雅曼意有所指地说。
“妈,公司的事情您不了解,这次对方态度很坚决,久攻不下。”蔺睿年严肃地说。
虞雅曼阴阳怪气地说:“我只是建议,你爱听不听!”
说罢,她气呼呼地走了。
蔺睿年回过头,看见温清瞳已经穿戴整齐,她走过来,从他手臂下钻出去,脚底抹油溜了。
做贼似的!
心情更不好了!
十分钟后,蔺睿年走进餐厅,看到母亲坐在主位上,温清瞳站在她身边布菜。
他皱眉问道:“妈,您这是干什么?”
虞雅曼还没开口,温清瞳就柔声细语地说:“难得有孝敬伯母的时候,你可千万别拦着我尽孝。”
虞雅曼笑了起来,心情不错的说:“睿年,你阮伯母请到了简太太,最重要的是,简太太说了带她先生过去。”
蔺睿年问道:“简先生不是说今天有事?”
虞雅曼意味深长地笑了,说道:“这么看,他是真的想抻抻你。”
说到这里,她感慨说:“门当户对,并不单指钱,还有人脉,那个圈子是一个普通人二三十年都无法企及的!”
这话指向性太明显,蔺睿年难免看了一眼温清瞳。
她什么反应都没有,依然温和如初,耐心细致地为他母亲布菜,就像是一个标准的封建儿媳。
“清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