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林氏就服侍苏威穿戴好朝服。
因为林氏昨天将苏扶岚拉走,所以并不知道苏扶楹他们最后的打算。
临出门的时候,还在担忧着苏威今日是不是会求陛下,让秦尧和苏扶楹和离,忍不住开口问道:“老爷,扶楹必须要和离吗?”
苏威打量了林氏一眼,终是叹了口气,道:“扶楹虽不是你亲生的孩子,但好歹也叫过你几年的姨娘,如今她遇到这样糟心的事,我是她爹,不帮着她,难道还要让外人帮她吗?你也好好想想吧!”
一甩衣袖,苏威就大步离开了正院。
林氏听夫君这样说,自然不敢在追问,只能让苏威坐上门口早已准备好的马车,朝着皇宫驶去。
进了宫门,就必须下来走了,一路上苏威遇到了很多相熟之人。
因为苏威早年出征,伤了身子,皇帝特许他不用每日早朝,是以那些老朋友见到他也是十分惊讶。
几人趁着这段路程一边走,一边聊天,回忆往昔,相约着有时间一起喝酒,恰逢此时右相林如海从他们身边路过。
“林大人。”苏威开口叫住了柳如海。
柳如海停下脚步,转头看见是许久没有上朝的苏威,拱手道:“勇毅伯今日怎么上朝了?”
苏威冷笑一声道:“那得感谢林大人的一双好儿女呀。”
听见此话,旁边官员便是一脸吃瓜的表情,柳家女儿即将嫁入秦家为平妻,在京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这平妻算起来也是妾,不知道柳家到底怎么想的,让自己女儿去一个破败侯府为妾!
柳如海刚想反驳几句,苏威便迈着步子走了,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朝堂上,皇帝依照往日,处理完所有事情之后,开口道:“众位爱卿可有其他的事起奏,如果没有就退朝了。”
底下无一人回应。
就在太监总管甩了甩手里的拂尘,准备喊退朝的时候,苏威从人群中走出来,跪在地上:“陛下,臣有本奏!”
“勇毅伯倒是许久未见了,你有何事要奏?”
听见声音,皇帝抬头一看,见是平时一般不上朝的勇毅伯苏威,十分好奇是什么事能让他来说。
苏威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颤声道:“臣福薄,为国征战多年,最后落个重伤,成了废人,与发妻只有一子一女,大儿子战死沙场,为国捐躯,那是他的荣耀,可怜我发妻因为这件事早早离开人世。如今与林氏还有一个儿子,也继承了我的衣钵,继续保家卫国。”
听着苏威的话,朝堂百官不禁动容,就连皇帝也开口道:“苏卿辛苦了,你先起来说。”
苏威站了起来,继续开口道:“如今我女儿苏扶楹嫁入永昌侯府,却不想永昌侯府竟然是一个虎狼窝,他们诓骗了我发妻的信任,哄骗她将女儿嫁去,却只为贪图她的嫁妆。”
“勇毅伯,圣上面前,慎言!”
苏威定定的看向那声音的来处:“原来是永昌侯爷,如今倒是连岳父都不叫一声了,怎么,难道老夫哪里说错了吗?你如今可以站在这里,不是我女儿用钱给你捐官的吗?“
秦尧自从做了苏扶楹捐的官后,每日也是上朝的,只是站在最后面几排,如今他一说话,百官纷纷回头看向他。
秦尧一时间满脸通红,便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京城大多勋贵子弟都还捐官,但不会拿到明面上说,更不会用家中主母的嫁妆。
见他没说话,苏威继续道:“秦家私吞我女儿嫁妆,这件事长公主也是知情的,是抵赖不得的。”
听见长公主也知道这件事,大家觉得也是八九不离十,还有官员在想:听说长公主上次和苏家女儿一起去了襄阳侯府的船日宴,到时候可以去问问自家夫人,看是不是真的。
“其实这还不是最不要脸的,最不要脸的是秦尧居然拿我女儿的钱去外面包养外室,而且这个外室不是别人,正室柳相家的女儿,柳萋萋。”说道气愤处,他恨不能上去踹那几人两脚,奈何秦尧离的太远,柳如海那边又离皇上太近,他怕伤到了皇帝。
柳如海听见他说自己女儿是外室,也不再沉默,开口道:“勇毅伯可有证据,女子名声有多重要,你应该清楚。”
“呸!”早就受够了这类衣冠禽兽,苏威直接朝他吐了一口唾沫,“这就是柳大人你要的证据。”说着从怀里拿出房契和供词。
”秦尧你个王八犊子,你说你包养外室就算了,还用我女儿的钱,现在那一家子都被扣在我府里,只要提问,再看下房屋登记册子自然清楚。”
在大昭,不管是自家的房子,还是出租,承租,买卖,都需要登记在册,一查便知道这房子是谁的,谁租的。
说完苏威又跪了下去:”陛下明鉴,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外室可以登堂入室成为平妻的,况且柳家家风识实在成问题,他那儿子柳文才当街纵马行凶,目无王法,女儿不知廉耻,甘愿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