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栖坐定,给每个人号脉,都得仔细辨别。
因为每次瘟疫爆发的原因都不同,生怕有潜藏的病毒。检查了两百多个难民,她已疲惫不堪。
燕仁南在一旁看着陈子栖后背都被冷汗浸湿,关切地问要不要休息,陈子栖硬撑着身子,勉强摇摇头,坚定地看向燕仁南。
“没事,一口气看完剩下的,争取天黑前安顿好难民。”
看陈子栖这么坚持,燕仁南也不好说什么,点头同意了。
终于,在检查到第二百三十五个人时,陈子栖皱起了眉头。
她把目光锁定在这个瘦弱的姑娘身上。
姑娘虽然饿得不成样子,但眉宇间仍有几分清秀,一眼望去,是个温柔的女子。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陈子栖问。
女子声音怯生生的,小心翼翼地看了陈子栖一眼,说:“我叫吕茶茶……”
吕茶茶……?
听到这奇怪的名字,陈子栖差点笑出声。
叫吕茶茶的姑娘似乎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疑惑地看着陈子栖。
陈子栖忍住笑,继续把脉,但越摸脉,脸上的笑容就越少,渐渐地,忧虑爬上了她的脸庞,虽然戴着口罩,但她开始控制呼吸。
一旁的燕仁南见状,感到不妙,关切地看向陈子栖,陈子栖却摇了摇头,告诉他这些难民还不能放进去。
因为眼前这位名叫吕茶茶的女子,似乎有问题。
“姑娘,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陈子栖试探性地问。
女子先摇头又点头,让陈子栖有些糊涂。
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陈子栖追问,吕茶茶想了想,最后说。
她说话间,咳了两声。
“咳咳……身体确实是有点不舒服,总觉得胸口特别难受……”
说着,她手抚胸口,这让陈子栖大吃一惊。
这……这也太大了吧!?
陈子栖盯着吕茶茶的胸口,眼神里满是震惊,探究的目光里满是不可思议。
她只在那些夸张的广告上见过这种效果,没想到这辈子还能亲眼见到,而且还是这么自然……
“除了胸口,还有其他症状吗?”陈子栖继续问。
吕茶茶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迟疑地说。
“我总感觉我的额头有点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陈子栖立刻伸手摸她的额头,果然烧得厉害。
不对呀?!
刚才明明给吕茶茶把过脉,脉象上没说……竟然还有高烧。
他再次看向吕茶茶的脸,只见吕茶茶面色如常,神志清醒,没有丝毫浑浊。
如果不是仔细观察,根本不会注意到吕茶茶。
“你还有其他感觉吗?!”陈子栖站起来追问,“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能瞒着!”
面对陈子栖这气势汹汹的态度,吕茶茶不由得有些害怕。
她往后退了几步,眼神里满是恐惧,“我……我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陈子栖觉得这女人太磨叽,瞪了吕茶茶一眼,说:
“你的身体可能有点小问题……我需要给你做个详细检查,所以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千万别藏着。”
看着陈子栖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吕茶茶点了点头,咽了咽口水。
“我就只有那些感觉,还有就是……后背有点痒。”
陈子栖说着要跳起来查看吕茶茶的后背,吕茶茶被陈子栖的举动吓得连连后退,满脸警惕地看着陈子栖。
“你……你要干……干什么?!”
他眼泪都在打转,陈子栖瞧着真是又气又急。
一慌神,倒把自己身处古代的事给忘了,要是自己当街就扒女人衣服,他要真是个男人,怕是免不了要挨顿棍子教育。
“我就瞅瞅,放心吧,我是大夫,而且还是女的!“
吕茶茶有点迟疑,但架不住陈子栖那恳求的小眼神,最后还是点点头,躲到一边悄悄给陈子栖看了看身上的疹子。
疹子的模样让陈子栖心里直犯嘀咕,这病她从来没见过,也不确定是不是传染病。
要搞明白,就得先把难民们都隔离开,确定除了吕茶茶没人有这病才行。
她把这个情况告诉了燕仁南,燕仁南二话不说也通知了难民们。
难民们一听有人生了怪病,眼神里满是恐慌。
害怕的眼神都投向了吕茶茶,还有几个跟她关系好的妇女,捡起石子就往吕茶茶身上砸。
吕茶茶吓坏了,胆怯地躲在角落,眼睛里全是恐惧。
“别打我,我没做错什么啊!“
陈子栖赶紧拦住那些妇女,嘴里还不停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