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客栈像风浪中的小舟,孤零零地开着,想找赵香兰并不难。
在多宝客栈里,赵香兰随手扔下一两银子在桌上。
掌柜见状,乐开了花,连忙给赵香兰安排了一间上等房。
住在房里,赵香兰长长舒了口气。
吩咐旁边的小二送上洗脚水,整个人悠哉悠哉。
“没想到这金红花这么好骗!真是太笨了!“
赵香兰悠悠哉哉地边嗑瓜子边尝水果,生活赛神仙。
忽然,外头响起动静,她一惊之下,脚不小心绊到水桶,差点摔个人仰马翻。
还好反应快,一把抓住旁边的栏杆,赶忙把脚抽出来擦干,穿上鞋子躲到门边,竖起耳朵仔细捕捉门外的声响。
脚步声越来越近,赵香兰心里像敲鼓一样砰砰直跳。
糟了,难道是被逮着了?!
赵香兰心里直呼不好,
连桌上的东西都来不及收,她手脚并用窜到窗边,拉开窗户就打算跳窗逃命。
结果一只脚刚跨出去,猛然想起这里是二楼,这一跳非骨折不可。
胆小的她赶紧把脚缩回来,门板再次被撞开,只见陈子栖领着李康平,两人怒目圆睁地瞪向屋里,眼睛直盯着她。
李康平挽起袖子就要动手,“我就知道你躲这儿!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竟敢打我老婆,老子今天非教训你不可!”
“救命啊——别打!别打!”赵香兰看着李康平凶神恶煞的样子,像是阎王出巡,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躲到角落里,双手护住头。
李康平也不客气,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赵香兰脸上。
一巴掌下去,赵香兰眼冒金星,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头还磕在旁边的桌角上,痛得哇哇大叫。
“偷东西还敢打我老婆,赵香兰你胆子不小啊!”
李康平说着,一拳又狠砸在赵香兰后背上。
赵香兰疼得尖叫一声,随即弹起来,瞪着眼前的两人。
“我……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杀了我,那可是犯法的!将来要蹲大牢的!”
“蹲大牢?!”李康平闻言冷笑,“你打我老婆的时候,咋就没想过蹲大牢呢?”
看着李康平那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赵香兰心里懊悔不已。
自己怎么这么冲动?竟然想去教训金红花,万一那丫头有个三长两短,李康平岂不是要跟我拼命?
“赵香兰,我告诉你,今天的事咱们没完!”
他正要动手,却被陈子栖一把拽住。
李康平满脸疑惑,赵香兰一愣,以为陈子栖心软,感激的眼神投向陈子栖。
陈子栖没理会赵香兰,转而对李康平耳语了几句。
离得远,赵香兰没听清,只见李康平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她心中暗叫不妙,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今天我先不揍你,但你偷了我家东西,还打了我老婆,这事我得告到县里,让县令给我们主持公道!”李康平说着,转身欲走。
让县令主持公道?!
赵香兰一听这话,瞬间傻眼,眼里满是恐惧。
抢了人家东西,还把人打昏,这事儿真要传到县令那里,自己还不蹲大狱?!
“不行!不能这样……李康平,咱们怎么说也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又是陈子栖的婆婆,能不能……能不能看在陈子栖的面上?”
说到这,赵香兰脸色一变,眼神里尽是讨好,伸手扯住了李康平的衣袖。
陈子栖听了这话,觉得好笑。
给她面子,赵香兰这话怎么说出口的?
李康平哼了一声,赵香兰急忙求救地望向陈子栖。
陈子栖懒得理睬,可赵香兰却如饿虎扑食般冲上来,她连忙手指点在赵香兰的两处穴道上。
赵香兰身体顿时僵住,接着又哭又笑,最后倒在地上,手舞足蹈。
“哈哈哈,你对我做了什么!”
笑声未落,眼泪又夺眶而出。
一番折腾后,赵香兰变得疯疯癫癫,发髻和衣服都凌乱不堪。
一炷香时间后,赵香兰竟累得晕了过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赵香兰,眼里满是厌恶。
这次赵香兰确实太过分了,如果不是她不会武功,金红花恐怕就不只是昏迷这么简单了!
“我们该怎么办?”
李康平的目光转向陈子栖。
她毫不迟疑,“这种人留在村里也是祸害。既然犯了法,自然应该依法处理。”
李康平原以为陈子栖会顾及旧情,但她如此决绝,心里也就踏实了。
“行,那我们就去禀报县令大人!”
两人合力把赵香兰交给了燕仁南。
得知赵香兰的所作所为,燕仁南也是气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