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去大家都放心。”
“对啊对啊,你尽管去,大家不会添乱的。”
魏诚贺带着钟文龙他们和老李头前往魏诚恭藏在釜山镇郊外的仓库。
而陈子栖则早早地带孩子回到了二楼。
今天给魏诚贺烧水时,陈子栖也给自己留了一些热水,毕竟在这种条件下,洗澡实在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陈子栖平时最多在空间里用温泉水擦擦身体。
她也问过吱吱了,现在的积分等级还不够,温泉水还不能用来洗澡,如果循环不畅导致水质污染就不好了。
因此,陈子栖通常只取温泉水出来,从不直接在泉眼洗洗涮涮。
陈子栖提着木桶进屋,往两个孩子的窗口看了一眼,看到了孩子们熟睡的红扑扑小脸蛋。
他们累得沉睡的模样让陈子栖心里软软的。
她进去给孩子盖好被子,检查了一下门窗,这才开始准备沐浴。
逃荒时捡到的野玫瑰正好用来泡澡。
躺在浴桶里,陈子栖从未感到如此悠闲的时刻。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洗完头发,洗净身体后,陈子栖将薄薄的秋衣当作内衣穿上。
刚忙完,就听见外面轻轻的开门声。
陈子栖一惊,眼睛像受惊的小鹿一样圆睁。
来人一转身,陈子栖被水汽笼罩的柔和眉眼映入了魏诚贺的眼中。
既纯又诱惑。
心脏不由自主地剧烈跳动。
陈子栖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回来,她身上还没全干,质地优良的秋衣紧贴在身上,与肌肤亲密接触。
“我先躺下了。”陈子栖率先放弃抵抗,含糊地说了一句,就躲进了床铺最里面,用被子裹住了自己。
“嗯嗯。”
隔着屏风,陈子栖清晰地听见了魏诚贺拨水的声音,她的眼睑微微颤动。
直到魏诚贺占据了另一半床位,他那熟悉、好闻且让人安心的气息传来,陈子栖才有了睡意。
次日
大家都起得很早,后来加入队伍的人大多不是农民,村民们热情地将自己的粮袋、葛布袋等慷慨地分给了这些人。
“幸好跟着诚贺兄弟,否则我们这帮人还是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钟文龙手下一名年轻士兵由衷地说。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李婶刚好拉着赵香兰,站在那小伙子旁边,忍不住插了一句。
赵香兰本来就意识到赵老三不再那么唯命是从,所以低调了一阵子,可一旦有人奉承,赵香兰的虚荣心就开始作祟起来。
魏诚贺洗完澡,头一件事就是把粮库的事告诉了老李头,好消息一个接一个,老李头半天都愣着没缓过神来。
再抬头一看,老李头眼角的皱纹都笑开了花,满脸褶子都露出来了。
他那双像蒲扇一样糙糙的手,不停地拍着魏诚贺结实的手掌,一遍遍地说着魏诚贺是个好青年。
直到老李嫂子实在看不下去,推了他一把,老李头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人家的手。
接着,老李头转身冲着大伙儿喊:“今天大家敞开肚皮吃,不够再煮一锅!吃完告诉大家个好消息。”
汪大兴刚从陈子栖那里接过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笑着说道:“老李头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是啊是啊,好久没吃上米饭了,得趁这个机会多吃几碗,不然下次就没机会了。”
“老李头,啥好消息啊?”
“你小子,先吃你的。”老李头说着,解下头上的汗巾,往那小伙子身上一扔。
正好扔中,那小伙子故意夸张地喊了一声,惹得众人一阵苦笑。
陈子栖正乐得合不拢嘴,眼角瞥见一个男人挤开她身边的魏思毅,厚着脸皮蹭到了她边上。
“生我们诚贺那会儿,我可受了不少苦。”赵香兰仰着扁平的头,皱巴巴的脸上满是傲慢。
魏诚恭建的粮库里存了不少吃的,不明白这人为什么放着好好的粮食不吃,偏要去吃那“猪肉”。
粮库里大多是米面,还有玉米、藜麦、大豆和腊肉。
一看到腊肉,大伙儿眼睛都亮了。
之前魏诚恭让大家吃的那“猪肉”,差点把人恶心死,但大伙儿逃荒许久,确实好久没沾过肉腥了。
赵香兰浑浊的眼睛一转,拍开了旁边半路加入咱们村队伍的年轻寡妇的手。
“去去去,一边待着去,大媳妇过来。”
赵香兰手上已经拿了一小块腊肉,瘦弱的身体搬不动第二块,就使唤起离她最近的杨小芳。
杨小芳忙不迭手脚麻利地把肉搬起来,抱在自己怀里。
“赵香兰,你还要不要脸?”胡大妮是个直性子,直接开骂了。
周三婆子听见胡大妮直呼赵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