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打定,陈子栖即刻在商城中兑换了黄瓜和茄子的种子,以及长在朽木上的蘑菇。
一切准备就绪,陈子栖这才松了口气,又在商城中兑换了窝头和小米,随后悄然退出空间,将兑换的物资置于牛车之后。
魏诚贺身强体壮,恢复迅速,陈子栖前一晚与他商议好路线,次日清晨,他便与老李头并肩走在队伍前端,引领村民上路。
至于他是如何说服老李头的,陈子栖不得而知,只见到老李头在前方稍作迟疑后,全队便转向另一条路径出发。
“娘亲,爹爹的伤都好了吗?”
魏思婼紧随陈子栖身后,不时探头向前张望,小脸上写满了担忧。
“休息了一整天,已经大有好转了。”
陈子栖边说边温柔地抚摸她的头顶,心中也不免有些无奈。
“可阿福叔叔还在牛车上躺着呢。”
魏思婼疑惑不解,望着父亲的背影,又回头望向躺在牛车上被拖行的邱家福。
“你爹中的毒比阿福叔叔轻,所以恢复得快一些。”
“但现在他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你们俩别给爹添麻烦,好吗?”
听了这话,魏思婼和身后的魏思毅懂事地点了点头。
“我保证不给爹爹添麻烦,今天我来负责生火做饭!”
魏思毅像个成熟的小大人,拍着胸脯保证。爹爹曾告诉他,如果自己不在,他就是保护娘亲和妹妹的小男子汉!
听着孩子们的话语,陈子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满心欢喜。
全村人原地休整了约莫一个小时,直到魏诚贺重新站到队列前端,老李头这才示意村民们起身,继续踏上行程。
遵循陈子栖的规划,魏诚贺与老李头引领着乡亲们不再直行,而是转向北方迈进。随着道路逐渐狭窄,有些地段牛车难以穿越,村民们不得不相互协助,一边扶持车辆,一边驱赶着牛儿前行。尽管如此,大多数人并未对这条新路线提出异议。毕竟,他们中的大多数不识字,看不懂地图,跟着走就是了。
然而,当夜幕降临,队伍中的老人和孩子渐渐感到难以支撑,前方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一些村民开始私下嘀咕起来。
“这山道越爬越陡峭,咱们这是往县城方向走呢,还是往深山里钻?也不让人喘口气,我这把老骨头都快颠散架了!”
赵香兰坐在牛车上,本就不停地索要这要那,眼见天色全黑仍不让休息,率先发起了牢骚。
“我们这些走路的还没抱怨,你在牛车上坐着,意见还挺多!”
杨小芳的心情越发焦躁,“冲我嚷嚷什么,想休息找你二叔去,他在前面和老李头走得正起劲,哪管我们这些老弱病残!”
“你给我安静点,少说两句!”
魏诚忠生怕她再惹怒老李头,导致一家子被逐出村子,见她又开始抱怨,便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
前几天刚被魏诚忠训斥过的杨小芳身上还疼,听他这么一说,只好抿紧嘴唇,不再言语。几人的对话却激起了众人的不满。
眼见夕阳西下,前方队伍依旧急行,终于,有几个妇女忍无可忍,直接坐在地上,大声抱怨:“天都黑成这样了,连饭都不让吃,还怎么赶路!你们谁愿意走谁走,反正我走不动了,不走了!”
“妈,我饿……”
“家里的牛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啊!”
这话一出,其他苦不堪言的村民也都停下脚步,自发坐下,渴望短暂的休息。
老李头似乎察觉到了后方的异动,不久便带了几个人过来,逐一将坐在地上的人拉起。
“老李头,我们都走了一下午了,休息一下怎么了,真是走不动了!”
望着村民们疲惫不堪的模样,老李头心中也不免难受。但魏诚贺的话不无道理,按照原来的路线再走五天,恐怕有些村民会因饥饿而无法存活!
只是这条向北的道路,哪是那么轻易就能走通的?
想到这里,老李头狠了狠心,板着面孔下达命令:
“山崩的事情你们都忘了吗?如果不是诚贺坚持,咱村里恐怕一个活口都不剩了!”
“先辛苦点,我们连夜赶路,到了安全地带再安营扎寨,让大家好好做饭休息!”
老李头话音刚落,村民们一片哗然,有的仿佛认命般背起行囊继续前行,有的年迈体衰,实在无力行走,一副听天由命的态度。
“前面要是还找不到合适的露营地,我们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吗?”
赵香兰早就对这条路不满,此时颇有为这些老幼病残出头的意味。
“那你有什么高见?在这里等死不成?”
老李头一句话堵得赵香兰哑口无言,让她挑剔还行,真要她出主意,她还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
“老李头,留在这里确实不安全,但眼看天色已晚,前方情况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