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兰见村民们纷纷低下头,只好扶着头哭喊起来,哭诉道。
“老头子走了,留下我这孤寡老人,连个依靠都没有,还要给儿媳道歉……”
“老村长,我婆婆……”杨小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陈子栖一个冰冷的眼神打断。
只见陈子栖从袖中掏出一把来历不明的小刀,直接抵在了她的脸上,“大嫂不愿赡养婆婆也罢,等你落入那些土匪手中,我便是想让大嫂照顾,也无能为力了!”
刀尖紧贴下巴,一阵寒意直冲头顶,杨小芳浑身发麻,最终颤抖着闭上了嘴。
望着自家那位躲得远远的废物,她一咬牙,闭眼顺着陈子栖的话,恨恨地说。
“赵香兰,我们养,养还不成吗?!”
这还差不多。
“大嫂说话可得算数,全村子的人都听着呢。”陈子栖将那从系统换来的刀片收回袖中,对她温柔一笑。
“我和你大哥自然愿意赡养,但娘这身子,动不动就晕倒生病,怕是有问题。村里就你一个懂医,不如先放你和老三那里,待娘病好了,再接回来!”
说罢,她还不忘朝赵香兰使了个眼色。
接收到了信号,下一刻原本在坐在那边装模装样哭的赵香兰便捂着胸口,整个人软了下来,随后“砰”地一声,倒在地上——晕厥了。
陈子栖望着赵香兰那“昏迷不醒”的样子,心中冷笑,二话不说,从思婼手中接过银针包,径直走去。
“娘只是急火攻心,扎两针就好!”
陈子栖坐在赵香兰身旁,见她睫毛微颤,不由翻了个白眼。
“这针扎在身上常人或许会觉疼,但对娘这种昏迷状态正合适!”
见村民们好奇地围拢过来,陈子栖“热心”地大声解释,手指一转,正要下针!
就在这时,赵香兰竟奇迹般地自行醒来,不仅睁开了眼,还喃喃自语,生怕旁人听不见,“我这是在哪儿啊?”
算你醒得及时!
陈子栖故意做出一副特别吃惊的样子,手上的活儿都不由自主停了下来,“哎哟,娘,您醒啦!”
说着,她转过头看向魏诚忠一家,眼睛里闪着机灵的光,“我就说嘛,娘怎么可能有事,看吧,这不是好好的嘛?”
“大哥大嫂家里粮食多得像座小山,娘跟着你们享福是天经地义的,对吧,娘?”
杨小芳心里却是一团怒火在燃烧,本想趁着老太太昏迷,偷偷把老太婆扔过去,谁知道她这么不争气,装晕了一会儿就醒了。
两个人以前同住一个屋檐下,就已经是矛盾不断,让自己去伺候赵香兰?
眼瞅着魏诚忠和杨小芳都站在那里,一点也没有上前照顾的意思,老李头这才像突然有了精神,挤到两人中间,开始和稀泥:“既然自家媳妇主动提出来要照顾赵香兰,总不能说话不算话,让村里人背后说闲话。分家这事儿,就这么决定了。”
老李头话刚说完,背后的乡亲们也打破了安静,开始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对啊对啊,魏诚贺自己两个娃都快养不活了!”
“陈子栖这次差点把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了,他们家照顾个老人,还推三阻四的!真是太不孝了!”
……
面对乡亲们异样的眼光和小声议论,魏诚忠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推了推杨小芳,眼神里带着点责备。
“都怪你这张嘴,几句话就被唬住了,接了个棘手的麻烦!你去照顾吧!”
“我?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媳妇被威胁,你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倒有脸怪我?”
杨小芳心里本就像揣着一团火,魏诚忠这话一出,简直就是往火药桶里扔了个火星,瞬间引爆了她的情绪,她对着魏诚忠又推又搡,像只发了狂的疯狗。
眼瞅着俩人剑拔弩张,老李头赶忙拽了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插在两人中间,脸上难掩几分不耐烦之色。
“吵吵吵!以前饿肚子的时候,你们哪还有劲儿吵架动手?”
“麻溜儿的,都打包好东西赶路吧!万一那些土匪真的杀过来,谁还有空管你们的闲事!”
老李头“土匪”二字一出口,原本围观看热闹的几个也立刻散开,急匆匆回去打包行李。
见众人如临大敌般收拾行装,魏诚忠一家也顾不上别的,连忙加入打包的行列。
为避开可能遇到的乱军,魏诚贺手持地图,引领着全村人踏上一条较为隐蔽的小道,直至夜幕低垂,魏诚贺才寻了个相对开阔平坦的地方,让大家停下歇息。
随着家家户户升起炊烟,陈子栖将之前剩余的一点鸡肉加进汤里煮沸,又从随身携带的物资中拿出些干粮给孩子们配着吃。
附近的一些村民闻到肉香,纷纷探头探脑地凑过来,陈子栖便解释说是土匪治病给的东西,并慷慨地分给了几人每人两块。
“娘亲,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