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附近的零食铺子。
秦夏端着三盒麻团。
却没有半点想吃的欲望。
就觉得端着盒子挺累的。
顾偃走在前面。
时不时瞥她一眼。
眼里充满了厌恶和烦躁。
“要不你帮我拿一下。”
在顾偃第三次回头看她的时候,她终于开了口。
那个盒子下面有根铁丝,硌的她手疼,不然她就忍了。
顾偃定住了脚步,回头还看了她一眼。
就在她以为顾偃不会帮她的时候。
顾偃忽然拿过了她端着的三盒麻团。
然后一言不发的往前面走。
秦夏揉了揉硌的生疼的手心,看着顾偃拿着麻团盒子健步如飞向前,自己也跟了上去。
两个人上了车。
秦夏坐在驾驶座上。
顾偃依旧坐在副驾驶上。
明明车厢里没有打冷气,但却冷气森然。
秦夏干脆发动车子,车厢里很快响起发动机的声音。
随着发动机的声音响起,秦夏终于没有那么紧张了,“我送你回家吧!”
顾偃应了一声,倒是没拒绝。
秦夏松了口气,发动车子朝着远处驶去。
十几分钟后。
秦夏将顾偃送回家,她看了一眼顾偃头上的纱布已经拆掉了,想起上午刘婷婷闹的那一出也已经传到网上,想问问顾偃离婚的事。
秦夏想了一下,以关心的开场白开口,“顾偃,你头上的伤怎么样了?”
“死不了。”顾偃掀了掀眼皮。
“那就好,离婚的事你也答应了,刘婷婷一闹,很多人都知道我被净身出户了,我们抓紧时间办手续吧!”
“这么急?”
秦夏没说话,微微低下头。
“行,那就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办手续。”
秦夏听到顾偃的话点头,但很快又摇头,“明天不行。”
她下班之前看了方总给的工作计划。
明天就去南城,她要去两天呢!
顾偃瞥了一眼秦夏,讽刺道:“不想离婚了?”
秦夏抓了抓方向盘,不小心碰到了喇叭,车子瞬间“滴滴”响了起来。
秦夏吓了一跳,赶紧松开喇叭,“我明天有工作,挺远的地方,不在市区。”
“那就后天?”顾偃也没和秦夏计较,试探着说,“后天总有时间了吧?”
“后天可能也不行。”
顾偃冷着脸,一副不理解的表情,冷淡开口,“所以你到底什么意思?还是说压根就不想离婚?”
“我……”
顾偃打断秦夏,“秦夏,闹脾气也要有个度,上次闹得爷爷一直很不舒服,这几天爷爷一直问我你为什么不去看他,你觉得这样对待一个生病的老人合适?”
提起爷爷,秦夏眼尾红了,担心被看见,低下头。
顾偃瞧见秦夏的头都要垂到方向盘上了。
嗤笑一声,“真难过就不会气爷爷了”
“我那天不是故意的,抱歉我那天情绪很差,但离婚这事我是真心实意的。”
顾偃点头,表示明白了,“所以工作比离婚重要,离婚比爷爷重要!”
秦夏扯了扯嘴角,瞬间哑口无言。
这话哪儿跟哪儿?
她看着顾偃想张嘴,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盯着顾偃看。
顾偃看着秦夏傻愣的模样,讽刺道:“你十五岁,爷爷把你接回来,六年了,他对你而言,变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秦夏正要开口,手机忽然振动起来,她看到是监听内容,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
可下一刻,顾偃的声音又响起来,“你电话响了,怎么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