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在此,还不速速散了!”一声威严的喝令,如同惊雷般在人群中炸响。
长公主,作为陛下和皇后的唯一女儿,嫡长女,皇室的尊贵象征,自然拥有清道的权利。
她的亲随们见着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没有片刻犹豫,便齐齐开口,声音洪亮而有力,仿佛要将这喧嚣的市井之声彻底压下去。
秦夫人和姜裕柔站在尚未完全“修好”的大门口,感受着四周的目光如刀割般落在她们身上。
她们的脸上,仿佛被烈火灼烧,那灼热感让她们几乎无法抬头。
特别是当人群开始散去,那些落在她们身上的目光,如同审判一般,让她们向来高人一等的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秦夫人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她的脸上虽然努力维持着平静,但那双眼睛却透露出深深的焦虑与不安。
她一早便见事情的发展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于是立刻差遣身边的丫鬟去书房请丞相。
“老爷怎么还不过来。”秦夫人心中焦急,声音却极力保持着平静。
然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都如同煎熬。
姜裕柔站在秦夫人的身侧,同样感受到了来自四周的压力。
她的脸色苍白,嘴唇紧抿,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她不时地抬头看向秦夫人,眼中满是询问与依赖。
谁知,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丞相还是没有半分影子。
“回夫人的话,方才奴婢见事情急,是亲自去请了的。谁知,老爷不在书房。说是突然有极其要紧的事,赶着出府了。”
“回夫人的话,方才我见事态紧急,便亲自去书房请老爷了。谁知,我急匆匆地赶到书房时,却发现老爷不在书房。我询问了当差的,他们说老爷突然接到了一则极其要紧的消息,匆忙出府,连马车都来不及备好,只带着几名随从就匆匆离去了。”
刘妈妈发丝稍显凌乱,气喘吁吁地一路小跑过来,她的脸上写满了焦急。
刘妈妈的双手不停地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喘息声如同破风箱般沉重,可见她这一路跑得有多么的急迫。
秦夫人听到这个消息,瞬间觉得一阵眩晕袭来,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摇摇欲坠。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姜裕柔见状,急忙上前扶住自己的母亲,用自己的力量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母亲,您先别急,保持冷静,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去。”姜裕柔轻声安慰着自己的母亲。
秦夫人点点头,迫使自己尽快镇静下来。
自然,若是秦夫人跟姜裕柔能预见后面发生的事情到底有多大,她们只怕此时定会选择装晕过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眼下,姜晼晚正张罗着宸王府的人,帮着把嫁妆往里抬呢。
反正,该宣传的,她都已经安排朝云做了。
该有的效果有了,该找的见证人也找了。
当初的第一面,她们精心策划,为自己搭建了戏台子,硬是拉着自己上台唱戏。
那时的自己,心中满是无奈,却也不得不顺应她们的意愿,扮演着她们所设定的角色。
现在,当时间的流转带来逆转的机遇,这滋味,也能换了她们尝尝了。
“既然丞相大人不在,那就请秦夫人先辨认一番,这字,是不是你亲手所写吧。”
长公主的声音已经失去了先前的柔和,变得冷硬。
北盛一品大员府邸的门外,被众人围堵,指指点点,当着是丢尽脸面。
长公主甚至有些后悔,自己过来一趟,卷进这场闹剧里,何苦来哉。
秦夫人不敢不从,也只能是为着已经抬进来的箱子,细细查看。
秦夫人不敢不从,站在庭院之中,面对着那些已经抬进来的箱子,心中虽千般不愿,却也无可奈何。
她的手指在封条上轻轻滑过,那封条上的字迹,确实是她与老爷亲笔所写,当时以为是给柔儿封箱所用,一笔一划都透着郑重与祝福。
谁承想,如今,竟成了指控她的证据。
秦夫人的目光落在那些箱子上,她心知肚明,这些箱子里的嫁妆,多半都是充数虚抬的。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看似琳琅满目,实则不过是些廉价的替代品。
而那些真正值钱的嫁妆,早已被她与柔儿商量后,暗中转移,打算让那野丫头身无分文地嫁进宸王府。
秦夫人想到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原想着,宸王病重,哪还有心思顾及这丞相家女儿嫁给他过得好不好?
手底下的下人们见当家主母一没有见识,二没有银钱。
甭管是给她使绊子也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