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寻到公主和封将军。”豫飞传令道:“所有人集合,收队!”紧接着,一行人又匆忙地往大路上赶。
翠竹和春芽在官道的马车边焦急地等待着,看着从小路一路上来的火把,便飞快跑到边上等着。
在来之前翠竹便想跟着豫飞他们一起去悬崖底搜寻公主,可豫飞没有准许,她和春芽只好在马车边等待。
看着封衍行抱着浑身狼狈的池妧,二人一下围了上去,翠竹含着泪:“公主!我们公主这是怎么了?伤成这样!”
春芽看着池妧奄奄一息的样子,也哭了出来:“公主!公主受苦了!”
“快搭把手,将公主送进马车!”封衍行催促着。翠竹和春芽抹抹眼泪,帮着封衍行将池妧送进了马车。
“好生照顾你家公主,本将先走了。”封衍行说完便要走。
“封将军,多谢封将军将我家公主带回来!”翠竹跪谢。
看着封衍行的一身也伤得不轻,尤其是还光着脚,足底早已血肉模糊,翠竹心中感慨不已,封将军是在用命护着公主啊!
“救护公主本就是本将的职责,你且好生照料你家公主,她现下身子弱。”
“翠竹明白。”
封衍行转身上马便消失在夜幕中,池妧的马车也正往上都城赶。
马车内,翠竹和春芽含着泪小心地帮池妧解开她身上又脏又破的衣衫,重新换上干净的衣衫。
看着池妧身上这么多细微地伤口和擦伤,尤其是手腕处的伤口还缠着碎布,翠竹和春芽又哽咽起来。
“翠、翠竹……别哭。”躺在马车里的池妧醒了,虚着眼睛就看见了翠竹,声音十分虚弱。
“公主,公主您醒了!”翠竹绷不住大哭:
“醒了就好,公主,您受苦了!是翠竹没有护好您,呜呜呜……”
“公主!公主终于醒了!呜呜呜……您受了好多的伤。”春芽也心疼道。
她们一直跟在公主身边,除了坠马那次,何曾见过公主受伤。这一次又是刺杀,又是坠崖,公主可遭了好些罪。
“小、春芽,莫哭了,我、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池妧艰难道。
“公主,公主,我们不说话了,马上到皇城了,公主再坚持一下!”翠竹安慰着池妧道。
池妧只是微微点着头,随即又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好累好困啊,身子像有千斤重一样……
梧栖宫内,池妧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一寝宫的侍女和御医上下忙碌着,池衡一言不发地拧着眉坐在一旁。
陆御医正在为池妧搭脉,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池衡坐不住得问:“皇妹究竟如何了?”
陆御医这才转身,跪着向池衡回禀:“回陛下,公主此番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情况怕是不好。”
“你是御医,你倒是想法子为公主诊治啊!”
“陛下莫急,先前侍女回报公主身上都是些细小的伤口和擦伤,上药后已无大碍。公主现在正高热不退,加上手腕上的蛇毒未完全清除干净,伤口也有些发炎,现下公主身体十分虚弱,微臣恐怕公主身子承受不住这么重的药量,还请陛下容臣与其余御医一同商量着给公主斟酌用药。”
“准了!快去!”
“是!”
众御医一同在寝宫内商讨,池衡已命人提前把一众药材搬进了梧栖宫。
御医中的一人专门写方子,两人专门抓药、配药,其余人一块儿商讨如何用药、用药剂量、如何中和药性……
几番商讨斟酌后,终于得出一张药方,御医中的一人拿着方子带着侍女前去煎药,其余人皆在原地待命。
陆御医见池妧高热不退,还在呓语,便给池妧施针,好让她睡得安稳一些,再让翠竹给池妧擦额头的汗……
果然,施完针后,池妧便稍稍安稳些了,嘴里不再呓语。翠竹见池妧的寝衣早已被汗水浸湿,便对陆御医道:“陆御医,容奴婢为公主换一身干的寝衣,还请御医回避。”
“也好。”陆御医说完便转身退到了外间。
“花容、映月,过来搭把手,帮公主换寝衣”翠竹连喊道。
“好。”
见花容和映月去了公主床前,清溪和春芽就放下了床幔。
换好后,映月拿着池妧被汗浸透的寝衣往外走,翠竹和花容又打起帘子。
清溪接着去把陆御医唤了进来。陆御医方才在外间又和几位经验颇丰的御医商讨,觉得还是将药方里的人参换成红参好一些,人参虽滋补,但过于凶猛,而红参却是温和滋补。
商讨完,便着人将称好的红参拿去厨房换下人参。
又过了半个时辰,药终于熬好了。春芽赶紧接住御医端来的药,送到池妧床前,递给翠竹。
“公主现下怕是喝不进药。”翠竹说道。“清溪,我们将公主扶起来坐着,你在公主身后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