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的婚礼上,携手任颜斯特走进前夫婚礼现场的邑姿娆成为全场瞩目焦点。
邑姿娆的出现,立即引来所有亲朋好友的目光。
任颜斯特为姿娆还清债务的消息,仅一夜之间早已不胫而走,亲友们表面上都投来羡慕和支持二人在一起的目光,私下里老牛吃嫩草的话也不敢说,人家又年轻又帅又有学问还很有钱。
虽然七大姑八大姨总爱在私下里议论点私事的,但面对出现在婚礼现场的一对壁人,早已征服了年轻的表兄弟姐妹们,跑来拉拢邑姿娆亲热聊起家长,长辈们也纷纷指责起台上正在举行婚礼的二人。
“小娆,你离不离婚,你永远都是我们杨家的姑娘。”
邑姿娆的出现,杨家老一辈的亲眷一下子涌了过来。
十九年来,杨家里里外外的操持,人情往来,走亲访友,一直只有邑姿娆一个人。
要说亲近,别拿尤淑曼作比,就连直系亲属有五代血缘关系的杨歌也要靠边站。
“嫂子,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彭闪闪高兴地迎了上来,当然这不外乎她多年对嫂子的信任,借出去的钱离了婚的嫂子仍然愿意信守承诺,连本带利的还给她,有很大关系。
她早把表姐和表姐带回来的小男友向她妈妈,杨歌的二姨夸得天上去了。
婚礼非常豪华,台上的司仪和婚礼进行曲依然在进行。
邑姿娆扫视全场,和每一位亲友打招呼。
这场婚礼参与的亲朋和她与杨歌举行婚礼时有相同之处,相同的地方是没有陌生宾客,也就是没有女方亲眷。不同的地方是,杨歌的父亲和母亲双方的亲戚这次竟然奇迹般地全部到齐,而不是像她与杨歌结婚时,杨歌的父母分开摆酒宴,新人结婚还要分别去两家酒店参加仪式,还要串场敬酒。
这时,远处孤零零坐着的一个老人引起了邑姿娆的注意。
那不是养父嘛,也是她的前前翁爹嘛。他看上去精神健朗,仍然气宇轩昂,但已双鬓银白。
难怪杨歌爸爸家十六个伯伯姑姑的家庭全在,养母家的两个舅舅三个姨妈的家庭也全在。
养父见邑姿娆目光投向他,他并未立即过来,而是低下头,将目光看向地毯。
“小娆,我们都是被你爸叫来的,说如果我们不参加,他就死给我们看啦。”
已快八十岁的大妈愤愤不平。
二妈也立即附和。
“铁柱不总是这样嘛!”
“大嫂,我们来参加婚礼是听铁柱安排,不得已才来,但是礼金我们可以交给小娆是不?”
“谁种谁收,就给小娆。”
众人面面相觑,这些年这个铁柱小弟应该是没有给过这些哥哥嫂嫂一点省心。
“来,小娆,你种出去的,大姑给你。”
大姑姑是投促局的一把手夫人,虽然退了休,话语权还是妥妥的。竟然奇葩的真的把一个大红包不由分说的塞给邑姿娆。
这就好玩了,正事还没一点开始呢,还没和前夫杨歌和尤淑曼较量上呢。
站在一旁的前夫家的大爹一直保持慈祥的微笑,作为全国著名画家的大爹并未阻止。
也是作为爷爷家二房的老大,他要是没反对,没有人会反对。
可能是出于十七个兄弟姐妹长期争夺爷爷遗留下来的财产形成的多年愤懑,长辈们不由分说把准备的婚礼彩金全都送给了邑姿娆。
既不是外人,又是外人。
这样才痛快。
表妹彭闪闪更为夸张,还特意去给服务员要来了装红包的大袋子。
杨家世代门第显赫,二房的兄弟姐妹七个,大房家的九个,无一不受在世时爷爷的保护,全都读书地读书,走艺术的走艺术,当官的当官。只有最小的弟弟,杨歌的爸爸杨铁柱还没出生,还是个遗腹子,爷爷就被杀害了。以至于杨铁柱和哥哥姐姐们的人生走向截然不同。杨家十六个兄弟姐妹权势名利无不占全,只有他是一个锅炉工。在众人眼中一个自私自利聪明的基因全都用在歪点子和歪道上的杨家小弟,一个让所有人伤透脑筋,烦恼一辈子的小弟弟。
然而,正人用邪邪亦正,邪人用正正亦邪。没有盖棺定论之前,谁都不知道谁最终在当好人,谁最终又是在做恶人。
邑姿娆回来,她有她的打算,她也有她的谋略。
是该她种因收果的时候了。
邑姿娆这一次没有客气,她收下了前夫婚礼上,亲戚朋友自发给她的礼金。
这种情况,恐怕这种惊掉下巴的操作只会发生在邑姿娆身上。
“嗨,我的宝,你真的收啊?”
一直在旁边假装当乖乖小孩的任颜斯特拉扯了一下邑姿娆,小声在她耳边问道。
邑姿娆微微一笑,抿着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这是我种出去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