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招大军在褒中,闻知军报,大喜,与众人商议进兵,贾诩道:“阳平关一失,攻守易势,张卫定求速胜之道,我正可趁势破之!”
“如何用计?”
“可命军士佯做退军,张卫见我退,必来追赶,届时我以轻骑钞掠其后,三面夹击,张卫必败。”
牵招道:“先生智谋过人,令人敬佩。”
“将军且休夸,待战胜后庆功不迟。”
二人大笑,牵招调张绣、胡车儿分兵两路,各引三千铁骑,伏于城外山谷两侧,自引大军拔营起寨,细作报入城中,张卫大喜:“我正忧汉军势大,今他退军正可趁势破之。”
杨白道:“贾诩多谋,不知真假,贸然出兵,一旦战败大事去矣。”
张卫道:“汉军已破阳平,又将南郑围住,再等下去无异坐以待毙,你若不愿往,我自出战。”
杨白苦谏,张卫不听,于是尽提城中兵马而出,只留杨白带少数人守城,夜晚时分,下起了大雨,军不能行,张卫便将军马暂往谷口屯扎。命军士打探汉军动静。
胡车儿领命往山谷埋伏,因大雨倾盆,迷了路径,不知觉正走到张卫后寨,守寨军士只当探马归来,打开寨门,胡车儿领兵一拥而入,见人便杀,汉中军大乱,雨越下越大,又不知来了多少敌军,营中大啸,皆弃寨往城内赶,张卫领兵来救,正与胡车儿相遇,斗不多时,张卫虎口爆裂:“哪来的蛮子,好大力气!”
“汉将胡车儿在此,还不投降?”,张卫料敌不过,荡开阵势,往褒中退去,转过山谷又遇张绣截杀,卫弃马步行,走了数里,天明时与杨白相遇,原来败兵回报城内,杨白故引军赶来接应。
张卫手下将士折损殆尽,大哭:“悔不听将军之见,今日事急,如何解救?”
杨白道:“我手下只有千余人,如何守的住城?不如往南郑,汇合师君人马,再做商议。”
正话间,胡车儿与张绣左右杀来,牵招又率大军赶到,两下夹攻,重重围住,张卫率军突围,正与张绣相遇,两马相交,只一个回合,刺中张卫马头,那马吃痛将他掀了下来,军士一拥而上,绑了张卫,杨白见逃脱无望,自刎而死,牵招引军入关,安民已毕,军士押解张卫到。
牵招道:“张公旦,我大军已尽得东川,你何必执迷不悟?”
“不必多说,成王败寇,有死而已。”
牵招命将士将他囚于军中,引军直抵南郑北门下寨,时田预屯兵东门,闻知军到,来与众人商议:“牵府君、贾州牧,南郑城坚,可有破敌之策?”
牵招道:“我在褒中擒得张鲁弟张卫,在他身上设计设计?”
贾诩道:“我知张鲁麾下有一谋士,名杨松,此人性贪,今汉中势危,他定有投机之心,可使人暗以金帛收买,让他设计献城。”
牵招道:“南郑城防坚固,如何能潜的进去?”
田预道:“这就得靠张卫了,可命精干细作扮作汉中军,将他放出,随其入城,到时便可约会杨松。”
三人商议已定,田预遣破敌军校尉赵大,换上一副黄金掩心甲,贴身穿着,内藏书信一封,外罩汉中军装,三更时分,打晕守卫,救了张卫,逃营而去。
“你是何人麾下?”
“申耽将军麾下赵大,不得已降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将军快快回城。”
两人正说着,身后喊声四起,火把缭乱:“张卫跑了,抓张卫。”
张卫不敢停留,引着赵大,奔到城下,城上守军开门放入,卫直入府衙将此事与张鲁说了,张鲁颇为感慨:“家贫出孝子,患难见忠臣,赵大你放心,我绝不亏待你。”
于是赏赵大黄金千镒,赵大拜谢,直入城中,往杨松府下拜见,松命人引入秘室:“你是何人,见我做甚?”
“汉镇南将军江陵侯田预遣我拜会杨公,另有金甲一副,书信一封,请过目。”
杨松大喜,看了书中言语,对赵大道:“回复君侯,但请放心,我自有计奉上。”
送走赵大,杨松便来见张鲁,言道:“眼下局势紧迫,城中人等各怀异心,主公不可坐以待毙!”
张鲁道:“先生欲我如何?”
“来日可开城,汇合任忠与汉军决一死战,若不能胜,便收拾军马退往巴中再图后起。”
张鲁从之,使人往汉营下战书,赵大自请为使,张鲁便命他出城,赵大回营,尽言其事,贾诩便道:“此必是杨松之谋,只诓得张鲁出城,我便可趁机图之,田君侯可引军去战张鲁,牵府君引兵伏于城外,观其动静,就势取城。”
商议已定,田预引军出,时阎圃染病不能从征,张鲁便留杨松守城,与弟张卫率军出战,使大将任忠搦战,田预取枪应敌,两人斗三十余合,不分胜负,田预便佯退,转回阵中,任忠见了舞刀来迎,被回马一枪刺死,汉军趁势进兵,张卫死于乱军中,鲁引军欲回,城上乱箭射下,杨松在城上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