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预在江陵,闻知河北大捷,正与同僚共饮,忽军士来报,“江夏黄祖遣苏飞为使,求见侯爷”
田预便命人迎入,苏飞拱手道:“孙策引十万兵攻我江夏,请侯爷发兵救援,待退了吴军,太守愿献城归顺。”
田预就留他在府中,与众人商议:“孙策起兵犯江夏,黄祖遣人求救,我欲出兵,如何?”
法正道:“东吴新拒淮泗,近又来犯江夏,其志不小,若坐视黄祖灭亡,届时吴兵便可水陆并进袭我汉川,当出兵”
田预道:“孙策骁勇,我当自往,江陵重地便托付给仲邈与荆州将士了。”
霍峻怔了怔:“将军如此信任,敢不效力!”
田预又道:“襄阳自有子龙、奉孝在此,若荆州水师来犯可差人往汉川召兴霸回来,仲邈只需坚守一月,我必奏凯歌。”
商议已定,于是便留霍峻与五万荆州将士守江陵,田预自与法正引军五万去敌孙策,临去之时,又有武陵汉寿人潘濬来投,田预便拜他为治中从事,与霍峻同守江陵。
大军斜趋汉津直往江夏而来,探马报知孙策,策命大军屯驻安陆,自领五万兵马来战田预。
两军会于黄州界首,各立营寨,于平川旷野之地排开阵势,孙策骑乌骓马挺霸王枪出阵喝道:“请襄阳侯出阵答话”
田预催马上前:“早闻小霸王之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孙策笑道:“黄祖杀我使臣,我特来问罪,你我两家向无仇怨,何必为此人与我为敌?”
田预道:“吴侯志大,若灭了黄祖,接下来怕要饮马荆襄了,我岂能不顾,不必多言,只管来战就是”
孙策挺枪而出,田预舞槊来迎,两马相交斗七十余合不分胜负,看看天色将晚,各自收兵回寨。
一连数日,连斗六、七百回合,皆胜负未分,孙策回营对众将道:“田预却非等闲之辈,我与他便是再斗十天也难分胜负”
太史慈道:“我军轻装疾行,当求速胜之法,若迁延日久粮草不敷,反误大事”
孙策道:“如此,来日我再引他出阵交战,子义一箭射死便了”
见他不语,孙策笑道:“领兵打仗当以为国取利为重,田预有万夫之勇,麾下将士皆百战之兵,若不如此我军何能速胜?临敌致胜宜从权变,子义不可自误”
次日,吴军又来挑战,田预就欲出阵,法正道:“孙策轻骑而来,必求速胜之策,不如坚守不战,待彼粮尽趁势击之,吴军必败”
田预道:“我亦知此意,但吴军挑战,我坚守不出,于军心不利,不如胜他一场,再行此计不迟”
于是纵马持槊来战孙策,两马相交,枪槊并举,两匹战马也竟相追逐,斗了有五十余合,孙策回马向阵中退去,田预直追过来,太史慈瞧见斜剌里一箭射去,正中田预胸膛,翻身落马,孙策回马杀来,吴军也紧随其后来抓田预,诸将舍命救了田预,太史慈又引军从两翼杀来,汉军大败,死者甚众,幸得法正引军射住阵脚,吴军这才收兵,汉军退回大寨,诸将扶田预回到帐中,医官用剪刀剪去箭矢,金疮药敷了,包好伤口:“万幸,将军心房与常人偏了些许,若非如此早已身亡,安心静养数日便可痊愈”,法正便令三军紧守营寨,不许轻出,三日后,孙策引兵再来搦战,正按兵不动,策命将士绕寨辱骂,至晚方归,一连数日,汉军将士,铁血男儿,哪受的了这种侮辱,纷纷进帐请战,田预已经苏醒,便唤众将问道:“可是吴军挑战?”将士们怕误了田预休养只能回道:“军中演练”。
田预笑道:“我已知吴军每日骂阵,且再忍数日之辱,我为你等破之!”
法正闻知赶来探视:“将军可无恙?”
“还行,我军新败,急需一场大胜鼓舞士气,孝直可有良策?”
“将军箭伤未愈,且安心将养几日,身体恢复再战不迟”
田预笑道:“将军上阵,不死带伤,我本为救江夏而来,若城破我便恢复又有何益?”
“医官曾言,将军心房偏于常人,虽中要害却也无恙,但他人并不知,不如让营中发丧,再命军士往吴营诈降,只说将军已死,孙策必来劫寨,我以伏兵歼之,孙策可擒!”
田预道:“此计虽好,但需精细之人前往,可有人选?”
法正嘿嘿一笑:“将军也知我一向有仇必报,早选好一名对头,只待营中发丧,我便让人将他毒打一顿,再放其逃走,彼心怀怨恨必往吴营,到时一番真情流露,岂容孙策不信!”
田预苦笑,不多时帐下哀声四起,众军大惊,皆传主帅重伤而死,各营尽皆挂孝。
孙策正在寨中与诸将商议:“子义那箭正中要害,田预怕是早已身死,故而法正不敢迎战,明日我再去挑战,若彼不出,我便引军攻打!”
正议论间,军士来报:“敌寨有军士来降”,孙策便命人唤入,来人遍体鳞伤,其状甚惨,孙策就问汉营情况,军士道:“今日主帅伤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