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沙发上。
赵拂衣把热水递给他,吴留行伸手去接冒着白色热气的水杯,眼看杯子都到他手里了,他手腕跟被电了一下似的,忽然一歪,整杯水全都撒到了赵拂衣的手上。
那可是新烧开的滚烫的热水,烫死猪都能把猪肉烫半熟。
赵拂衣疼的啊了一声,低头一看,手上通红一片,起了一层水泡。
吴留行佯装很抱歉的看着她的手:“疼吗?”
赵拂衣瞪了他一样,径自去厨房用冷水冲手。
吴留行就好端端的翘着二郎腿,不痛不痒的看着她的背影,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今天有趣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冲完手,赵拂衣从厨房出来,吴留行又回到了阳台上吹风。
他今天太奇怪了,明明一肚子的坏水,但脸上却一点儿有不显,搞得好像俩人真的是来度假一样。
赵拂衣实在是装不下去,主动揭开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你是故意的吧?你今天一直在针对我,你到底想干嘛?”
吴留行瞄了一眼她的手:“疼吗?”
赵拂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早些你留下的其他伤痕,不屑的摇了摇头:“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也许不算什么,但烫成那样儿,肯定也没力气反抗了。
吴留行笑眯眯再次两手扶住栏杆,把她圈住:“我觉得也是,你为了找我报仇,能在安科拉蛰伏十四年,这点痛确实刺不到你。”
赵拂衣惊愕的看着他,他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呃.........准确的说,是今天凌晨。”
“那你还跟我结婚?”
“我说了,我得让赵思归光明正大的回吴家。”
他越说越近,脸都要贴到自己脸上了,赵拂衣的脖子上嗖一下起了一层的红疹子。
吴留行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他:“当年的事情,是我的下属瞒着我做的,我不知情,鉴于这一点,我认为自己罪不至死。”
赵拂衣咬牙切齿的冷哼了一声:“骗子。”
“是非曲直,自有公断,我也懒得跟你争,我今天带你来这儿,是想跟你一起做件有意思的事。”
赵拂衣两手交叉,护在胸前,生怕吴留行非礼自己:“我能想到的最有意思的是,只有杀了你替我父母、大哥二哥还有大嫂和她肚子里的宝宝报仇。”
吴留行居高临下,眯着眼问她:“你确定要杀我?”
赵拂衣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确定。”
吴留行顿了一会儿,就直勾勾的盯着赵拂衣的脸,什么都不说。
赵拂衣被他的低气压搞得喘不过气来,脖子上的疹子火辣辣的,像有一层的蚂蚁正沿着她的血管儿往五脏六腑爬。
“好,”他瞥了一下嘴角,“我给你一次报仇的机会。”
还没等赵拂衣开口问是什么机会呢,他用力箍住怀里的人,侧身一个俯冲,抱着赵拂衣双双跳进了身后的悬崖下...........
雪白的海浪裹卷着砂石一遍遍的拍打着峭壁,两个黑漆漆的身影像两块从悬崖上落下的石子,悄无声息的淹没在了海水里。
几只海燕贴着浪花盘旋,回转,而后努力煽动几下翅膀,俯冲进暴风中心,甘愿被一股命定的力量裹卷着,在风暴中大梦一生,而后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