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寒山将军松口,还真是不好找到尊主!”
趁着封熙午睡,云谣一路疾驰,终于在云舒山洞找到了风堙子屺。此处距圣灵宫一万两千公里,以封熙的灵识正好无法感知子屺的存在,而子屺若有心要回去闭着眼睛都能到。
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他吗!
“出了何事如此着急?”
青葱般细长的手指稳稳捻起一枚白子,城霭猜到会是与封熙有关,抬手让抚琴的雪姬下去。
云谣抱怨道:“封熙哥哥以为尊主日理万机,没想到是跟城霭殿下在这里躲清闲。”
“对一个侧君,吾不向来如此吗?”
子屺终于开口,不过确是云淡风轻极不在意的样子。
“他不一样!”
稍微动一动就头晕眼花的人,没有任何记忆,除了被催着喝药,就只能躺在床上自责自己为什么总是生病,什么忙都帮不上,才辛苦夫人在外忙的面也不露一下。
事实上云谣看到的这些,风堙子屺都知道,但她有苦衷不一定每个人都说一遍。不过,既然云谣提出来了,城霭也觉得逃避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决定从中调和,把先前封熙差点发现子屺不是他夫人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是怕尊主再露出什么破绽,要等他身子稳定一些再回去培养感情……”
云谣听了城霭的解释,再次刷新了她对应龙生性多疑重思这件事的认知,她猛的想起封熙问她今年的惊蛰祭在哪举行,心底一阵后怕,因为魔族从未准备过。
他的记忆虽被抹了,但关乎本能无法控制,这也是让风堙子屺最头疼的事。现在好了,三个人凑不出一个点子,云谣愁容满面的坐在棋盘边,她也不敢回去了。
……
时间来到晚上,圣灵宫的侍女因晚膳既找不到主上风堙子屺,又不见魔殿云谣的踪影,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来问这少主想用些什么。
又干等了一下午的封熙精神恹恹,他摇头拒绝,趁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按着胸口掀开了被子。
“唔……”
逞强带来的后果,就是刚一站起来,就眼前一黑头晕目眩的跌坐了回去。
封熙趴在蕎羽锦被上大口喘气,好在有侍女及时发现并通知了缘翊上神。不多时,池寒山也赶了过来,见封熙服了药后情况转好,下令准备两道清爽的小菜,他要替子屺陪封熙待一会儿。
“我自己咳咳……可以。”
封熙觉得舒服一点了,不仅要自己拿勺子,还强硬的要坐到木桌前吃。
席间不管封熙说什么,池寒山有备而来,都回答的天衣无缝。
尤其是提到少主这个称呼时,封熙觉得奇怪,在他们口中子屺是三界之主,那他则该被尊君后才是,为何大家都称他少主。
闻言,池寒山也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个问题,真正的君后彼时正在祁连山闭关修炼,等他回来,不知子屺又该如何是好。
“大概是尊主继任神位之日,少主受伤未至,没有正式册封,等你身子好些,她会都给你补上的。”
池寒山宽慰他,就在封熙快用完一小碗云吞面的时候,门呼一下被吹开,云谣怀里抱着一只受伤的夜貘狸进来,伤心的快要哭了,说这就是魔尊风堙子屺。
“被打回原形了?”
池寒山心里忍不住想笑,他几时不知风堙子屺的原形竟是暖乎乎的软团子,还是五彩斑斓的黑毛绒。
为了给他们独处的时间,云谣麻溜的将池寒山拉了出来。门外站着缘翊,他等云谣好久了。等云谣跟缘翊一起离开,池寒山心下郁闷,自己又成了孤家寡人。
与此同时,圣灵宫内殿,封熙不知想到了什么,非要给受伤的子屺泡药浴。没等子屺从惊讶中缓过神,他已单手结印化出了灵泉。
洗就洗吧……
子屺无可奈何的被他双手掐着从床上抱起,两条毛茸茸的腿刚一碰到热水,她就开始疯狂挣扎,发出惊觉的嘶哈声!
“好了好了,子屺乖咳……泡一泡很快就能痊愈……”
“喵哇!”
触碰到水的那只脚冒出戾气,子屺震惊的睁大了眼睛,这根本不是寻常的药浴,灵泉里充满净化之气,泡久了完全可以毁她的修为。
封熙见她挣扎,以为只是怕水,于是更加温柔的把她抱在怀里哄,子屺稍放松一点,他又抱起她往水里放。
只听“咚”的一声!
子屺从那滩被染黑的灵泉里窜起,化成人形只卷一层黑披风压上了他的怀里。
“嗯……”
封熙没有任何防备,一时间他们倒在地上,一冷一热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子屺尴尬的抬头在他敏感的颈肩处低语:“吾体质特殊,是不可以碰净化之法的。”
话音刚落,封熙脸紧张的泛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