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蛋脸美妇人端着吊梨汤进来。
岑时年匆忙起身,快步过去接走曲何商手上的东西,“都说多少次了,这些东西都不必亲自端,你要是不想使唤他们就来使唤我,怎能叫你端这沉重物件”,一边说一边带着曲何商坐到桌案后,手上给她盛汤。
曲何商笑着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嗔怨道:
“你自己听听,我使唤你给你自己端东西,这像话吗?再说了,就是一盅汤而已,能沉到哪里去!”
岑时年握住曲何商推他肩膀的手,将盛好的小碗放在她手里,“像话,当然像话!我夫人的手是用来涂丹蔻,带玉镯的,怎能来端这些东西。”
岑子迁实在是受不了自家父亲母亲的腻歪,趁着他们言语间隙,赶忙告退。
曲何商本来想让他也留下喝一碗,但是被岑时年拦住,让大儿子快滚。
岑子迁刚回到自己院里,就有门房送来一封信,说是一个小乞丐送来的。
岑祝这边。
因为要等回信,他们二人只能暂时留在邱云镇,裴云胡看出了小少爷的低沉,就提议要带他去乡音寺。
“我们为什么要去乡音寺啊?”岑祝拉着裴云胡的手,背靠在他身上,看着马车外的景色。
马车是莫清漾给准备的,车内香薰杯盏小食一应俱全,裴云胡剥了一个橘子,掰下一瓣喂到岑祝嘴里。
“来求姻缘。”
岑祝转头,不解的看向他,“求什么姻缘?求谁的姻缘?”
又一瓣橘子喂到嘴里,岑祝头往前一伸,将橘瓣吃进嘴里的同时又咬住喂橘子的手指,舌头向上颌顶,将橘子挤压破裂,酸甜的汁水在口中炸开。
“松嘴。”裴云胡看着小少爷咬着他的手指,感受着岑祝口腔里的柔软温热,还有橘子汁水的裹挟,一丝丝不自然全身蔓延,很奇怪的感觉。
岑祝没有注意到裴云胡的不自然,仍旧咬着他的手指含糊说话,“不松,你先说你要去求什么姻缘,不然我咬你奥!”
说完,还轻轻地磨了磨牙,恶狠狠地示威。
裴云胡没有感觉到疼痛,反倒是一股酥麻感从手指蔓延,想要直接抽走自己的指头,但是又怕小少爷生气,只能先忍着心里一点点的奇怪解释。
“当然是求我们的姻缘,听说香音寺里有一棵千年古神树,在上面牵红线很是灵验,我们也去牵一根”,说完,晃晃自己的手指,示意他松开嘴。
岑祝听到他的解释松开咬住他指头的牙齿,一边擦着裴云胡的手指一边问,“你还信这个吗?”
裴云胡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牙印,温柔回复道:“不信,但是我想让我们一直在一起。”
这话成功让岑祝开心起来,胳膊直接搂上裴云胡的脖子,往侧脸上叭地亲了一口,笑嘻嘻道:“好呀!我们一直在一起,我做你的小夫郎,你是我相公。”
岑祝又成功从跟裴云胡并排坐着变成窝在他怀里,也不再去看车帘外的风景,就抓着裴云胡身上的配饰把玩。
玩着玩着,突然想到夏瑞阳被兔子撞的糗事,就和裴云胡讲了起来,“你说,这么离奇的事都能让他碰上,还真是倒霉啊!”
自己在怀里笑了一会儿,发现抱着他的人没有动静,奇怪的抬头去看,只望进一双深邃的眼睛。
“乖乖,在我怀里的时候可以不要说其他人吗?”
岑祝疑惑:“嗯?为什么?是他不好笑吗?”
裴云胡揉了揉小少爷的头发,突然笑道,“好笑是好笑,但是我更想听乖乖在我怀里说跟我有关的事。”
“可是,我们的事你都知道呀,我总不能拿着一件事一直说吧?”岑祝眨巴眨巴眼,他觉得他们俩共同经历过的事再拿出来一遍一遍讲好奇怪。
“那就说你想要做什么,想要我陪你做什么?”
岑祝伸出自己的手给他看,“你看,有好多好多,比我们俩的指头加起来也多。”
裴云胡亲亲岑祝伸出的手,笑道:“那就慢慢说给我听,这次说不完下次说,下次说不完下下次说。”
岑珠掰着手指开始说给他听。
“我想和你养一只小狗,要毛茸茸那种的,然后晚上你抱着我睡,我抱着小狗睡……”
还未说完,就被裴云胡打,“不行,我们可以养小狗,但你不能抱着它睡。”
“为什么啊,小狗毛茸茸的,还有耳朵可以摸。”岑祝想想有一只小狗天天跟着他身边跑来跑去就很开心,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很少走路,都是待在裴云胡身上。
裴云胡拉住岑祝的手放在自己头上,让他摸自己的头发,认真回答道:“因为你要抱着我睡,所以不能抱着小狗睡。”
岑祝手上摸着裴云胡的发丝,思考着他说的话。
好像是有点道理,比起小狗,他更想抱着他家宝贝,想跟他家宝贝贴贴。
“好吧,那我还想和你一起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