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好大一会,她刚直起腰,突然从身侧的位置掉出了一盒西药,孕妇口服液……
楚江柠眼皮一跳,想要赶忙去抓,可是为时已晚。
一只细长的手,捏过药,放在眼前看了一下,眸光微闪,多了一丝异样,“这是你掉的?”
楚江柠讪讪的挠了挠头,心中暗骂。
早知道她就不研究这么个“对症下药”的狗系统了。
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只是吐了一下,居然随机掉落这样的药,这个要怎么解释?
“这,好像,是吧!”
“这是做什么的?”
房内已经打斗完了,襄王府的侍卫都是以前随云景寒上过战场的,对付这几个刺客,就是小菜一碟。
眼下,房里落针可闻。
楚江柠吞了口口水,随口说道,“这是喝了助于怀子的。”
云景寒咳嗽了好几声,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似是在等个更确切的解释。
楚江柠小脸一抽,随后灵机一动,凑到他身侧,装作亲昵的笑道,“王爷,你真讨厌,我都嫁给你了,自然是希望——”
“扔掉。”
“得嘞。”
楚江柠麻利地塞到袖子里,随后才注意到了他的伤口。
“我帮您包扎一下吧!”
“不必,出去。”
云景寒的脸突然就阴沉下来了,没有任何预兆。
楚江柠眉头一蹙,颇为不解,可他周身的冷意,实在是骇人,压得她呼吸都险些停滞了。
她嘱咐了句,便走了出去。
刚出门,一股血腥气弥漫,让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虽说她经常治病救人,可还是不愿意闻这刺鼻的血腥味,习惯性的掏出口罩戴上,一揣兜,才发现,这衣裳,没兜。
一个老头在那给这个包扎,给那个包扎,忙的不可开交。
楚江柠瞧着眼前这景象,偷偷地跑到一个犄角旮旯,从系统里拿出消毒水一瓶,止血散一瓶,绷带三卷。
再准备拿一点时,系统突然弹出来了一个清单,最上方四个大字,后面还跟了三个感叹号。
库存不足!!
楚江柠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脸色倏地就黑了下来。
她明明记得临走时,她就差把药店挂身上了,怎么这还没开始用,就库存不足了?
为了怕被发现,她咬了咬牙,将系统关了后,这才跑到一侧为侍卫包扎。
云景寒站在窗前,冷眼瞧着她偷偷摸摸地拿了一对乱七八糟的东西,跑到侍卫那,熟练地清洗伤口,上药,包扎,一切动作行云流水。
原本平静无澜的眸子里,多了一丝疑惑。
楚江柠,竟然会医术?
当初楚文松凭借军功获封军侯,与夫人那也是琴瑟和鸣,京都的一段佳话。
那时候几岁的楚江柠还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只待及笄后,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
只可惜好景不长,第二年,楚柳氏意外得了失心疯,楚文松无可奈何之下,求娶了当朝林御史的女儿为平妻,不日便有了孩子。
在那之后,楚江柠便活在夹缝里,从小衣食不饱,受尽凌辱。
之后,太子退婚,皇后为了恶心他,跑到皇上那边吹了好几天的风,才将楚江柠赐给了他。
美其名曰,冲喜。
如今满京都人人都知道自己快死了,可为着他攥着的破天富贵,人人对他,面上倒还是敬着些的。
一些文武百官甚至不惜将女儿送来当妾,只为了不久之后,他死了,好分一笔。
思及此,他又咳嗽了好几声,直到咳嗽的直不起腰,吐了一口血,才勉强止住。
楚江柠正帮人包扎,一听里屋剧烈的咳嗽声,心口一跳,手上的动作一紧,疼的一侧的侍卫嗷嗷大叫,“王,王妃,属下,属下自己可以。”
“对不住,对不住。”
楚江柠暗骂一句该死,居然走神了。
赶忙帮他小心系好绷带。
好不容易忙完,手里的药,只剩下了半瓶消毒水,和一小卷绷带,她刚准备悄悄的收起来,消毒水被一个人拿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我从方才就看见你一直拿这个在那擦!”
老头拧开盖子,试探地问了一下,紧蹙的眉头更加紧锁,“这?”
“这是消毒水,用来防止,额,用来清理脏东西的。”
“清理脏东西?”
老头恍然大悟,丝毫不客气的将那半瓶放进了自己的药箱里,得意的捻了捻胡须,端着一副长者的样子,“丫头啊,几岁学医的?”
“两岁。”
楚江柠信口胡诌,不等老头惊讶,她凑过去,低声问道,“不知王爷中的什么毒?”
原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