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桃与这怀夏的爹从未谋面,一见面就是个死尸,昨夜里她一夜都害怕的没有合眼,总觉着屋里冒着阵阵的冷气,后脊梁凉飕飕的。
也幸亏后来阮家派了两个婆子来壮胆,不然的话,祝桃迟早会被吓死。
怀夏正跪坐在棺材旁烧纸钱,听闻冷萍来了,也就赶紧回身。
怀夏越发瘦的不像话,一身孝衣更是显得楚楚可怜。
“冷姑娘……”怀夏回身,给冷萍磕头。
冷萍赶紧上前,将她搀扶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多谢冷姑娘,如果没有冷姑娘,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怀夏靠在冷萍的怀里,呜呜的哭出来。
“对不起,我还是没有能够救你的父亲!”冷萍叹了口气,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
“不管冷姑娘的事,是那个夏利鸣,如果不是他耽误了我爹的病,让我花掉了所有的积蓄,没钱给我爹买药,也不会……”怀夏低声说道。
夏利鸣总会用这样的手段坑害百姓,怀夏已经不是第一个!
“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四平药铺开下去的!”冷萍低声说道。
反正她想要开一个药铺,既然夏利鸣如此伤天害理,那她就当做替天行道吧!
怀夏点点头,紧紧的抓住了冷萍的衣襟。
等怀夏平静了下来,冷萍才问她为什么没有跟着阮籍一起去天城。
“老爷与夫人带走的都是贴身的下人,我原本就是负责外院的,再加上我爹的年纪大了,离不开人,所以夫人就开恩,将我的奴籍去掉,还给了我一两银子的遣散费,本来我想用这些银子做个小生意,没有想到我爹一病不起,那银子很快就花完了,这才……”怀夏低声道,神色悲戚。
其实当时阮夫人走之前,她是许了人家的,她本想离开阮府就嫁人,谁知道那人想要娶她,也是看在她是阮府的丫鬟的份上,如今阮夫人一走,那人就反悔了,还将之前送来的彩礼要了去……
怀夏垂下眼帘,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如今未婚夫悔婚,爹爹又死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恐怕这房子也保不住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冷萍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一切都会好的!”
怀夏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