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目光随着朱景洪移动。
“给太上皇守陵,你说如何?”
“这……”
“就这么办吧!”朱景洪直接下了决定。
与其让别人挑事,然后让皇帝对他打压,还不如主动退一步,远离京城这是非之地。
朱景洪答道:“你打算去多久,怎么也得三个月!”
宝钗点了点头,三个月的时间不算多,只要朱景洪在京她就能接受。
“干脆我们也一起去吧!”
“不必……你们去了,成什么样子!”朱景洪直接拒绝。
“行了,你慢慢吃……我出去转转!”
言罢,朱景洪背着手走了出去,急得宝钗提醒道:“你吃好了没?”
“好了!”
外面传来朱景洪的声音,显示出他已经走远了。
手持汤匙,搅动着碗里的白粥,宝钗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出去转转,怕不是找别人去了!”
其实还真就被她猜对了,半个时辰后朱景洪去了甄琴处,在这里他能得到超出正常范围的服侍。
一天时间,朱景洪都在自己后宫里转,真可谓是把“雨露均沾”落到了实处。
入夜,清宁阁。
这里是一座道观,位于襄王府以西,相隔距离不到五十米。
此时院中阁楼上,迎春穿着睡衣待坐在窗前,看着夜色中襄王府的方向。
为防止她轻生,窗户口被开得很小,连伸个脑袋出去都困难。
“姑娘,你又哭了!”
司棋不知何时出现,手里端着热水拿着毛巾,显然是准备伺候迎春睡觉了。
迎春没有回话,此刻的她真成了“木头”。
“姑娘,别看了……襄王殿下只怕忙得很,过些日子就来看你了!”
司棋只能如此安慰,她最懂迎春在想什么。
见迎春不为所动,司棋只能一边忙碌,一边说道:“姑娘,梳洗吧……该睡了!”
和迎春一样,司棋在这里也被关了半年多,她也想早点儿随迎春出去。
迎春仍旧呆着,任由司棋摆布着,洗漱完后被放倒在床上。
司棋替她盖上了薄被,正当她打算吹灯时,却听见外面想起了动静。
这里隔王府不远,加之被纳入了“安保体系”中,所以每日都有侍卫来往巡逻,司棋对巡逻的动静很熟悉。
但今日,她察觉到了明显不同,因为外面的动静大了些,或者说是来的人太多了些。
“怎么回事?去看看……”司棋冲楼梯下喊道。
在这小院里除了她们两个人,还另安排了两个丫头两名健妇,负责最基础的洗衣做饭等事。
然而下面却没有动静,司棋愤得亲自下去,此刻她心里非常生气。
那两个妇人,仗着年纪大资历老,素来不把她放在眼里,许多事都得她屡屡催促才能办妥。
当她下了阁楼,才发现下面一个人都没有,于是她只能向外面找去。
“人去哪儿?快去外面看看!”
司棋在内院呼喊着,可却没有一个人回应,而当她不介意看向外面,透过内院的门才发现,外院大门也已经打开了。
更出乎他意料的是,门内不但出现了襄王府的侍卫,还有有几名宦官低着头站着。
下一刻司棋捂住了嘴,然后脚下一软跪了下来,和外面几名仆妇一样把头磕到地上,不敢有丝毫的动弹。
没错,朱景洪出现在了外院门口,司棋与他地位相差太大,对她而言朱景洪无异于凶兽。
此时的朱景洪,身着便服进了院子,边走边打量着周围环境。
很快,他进到了内院之中,看向了地上跪着的司棋。
“你们姑娘在何处?”朱景洪问道。
司棋瑟瑟发抖,但还是小心答道:“禀……禀王爷,姑娘她……她在楼上!”
“带我去见她!”朱景洪平静道。
“是……是!”
司棋战战兢兢起身,然后在朱景洪的指引下,领着他往内院阁楼内走去。
“姑娘……襄王殿下来了!”
上楼梯时,司棋提醒了这么一句,是想让迎春有个准备。
可她那里知道,得知朱景洪来迎春更伤心了,此刻在床上扯了被子盖住脸,眼泪水不断的往下流。
所以,朱景洪上了阁楼后,便看到迎春躲在被子微微抽动,隐约还能听到啜泣声。
“你下去吧!”
这里只有司棋一个外人,所以她很识趣的应了一声,然后便沿着楼梯下去了。
随后朱景洪坐到床边,直接将手伸进了被子里,探了几下之后便握住了迎春的手。
“别哭了,我回来了!”朱景洪语气轻柔,尽可能想安抚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