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始在冒冷汗。
神色缓和了些,朱咸铭徐徐说道:“那你说说……此事有何玄机!”
“二位叔父,今日老十四的事,是怎么回事?”
朱景渊此时无比庆幸,在来之前他见了两位宗正,了解了情况眼下才不会被动。
虽然知道辨认不会有结果,但朱景渊还是说道:“你们二位去吧,把给你们传话的人招出来!”
听到这话,朱景渊更怒了,呵斥道:“你们平日就是这样办差的?”
仍旧看着书本,朱咸铭徐徐问道:“这么晚过来,有事?”
其实这样的事,以往也发生过十数次,只是朱咸铭都没有深挖,毕竟真相有时候太残酷了。
他首先要做的是把自己摘出来,所以才想到先把人放出来,但实际上现在已经迟了,眼下放人倒像是欲盖弥彰。
他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却无法说服元春。
他的这番回话还算合格,朱咸铭也没追问下去。
不只睿王府没控制住下面人,东宫这边一样存在这种问题。
父子兄弟相疑到这种地步,在皇家其实不稀奇,只是想来让人唏嘘罢了。
皇帝仍然确信,此事即便朱景渊不是主谋,在其中定然也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朱景渊才把话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响起,却是皇帝暴怒之下摔了书本。
“启禀王爷,阖府上下内官,除有差遣在外三十七人,其余一百九十八人皆已到齐!”一名王府管事前来禀告。
朱景渟已死,此事根本瞒不住,到时他与老十四的过节也瞒不住,所以此事或许可以利用……朱景渊转变了想法。
吩咐完这件事,朱景渊也没了吃饭的心思,于是起身去往了东侧配殿,这里便是他的书房。
相反,朱景淳和朱景渟的恩怨,只是引爆舆论的“催化剂”。
这话其实是个陷阱,朱景渊心思缜密当然不会上套,只听他答道:“爹,此事干系重大,儿子不敢妄言,还请您严查此事,也还儿子一个清白!”
见他又是这幅自信的样子,宝钗神色郑重提醒道:“祸事可不会因你内心坦荡,就自己绕开了!”
见朱景洪神色平静,宝钗放下茶盏问道:“你不着急?”
强压住内心恐惧,朱景渊解释道:“爹,儿子若真有搬弄是非之心,便绝不会露出如此明显的破绽!”
只可惜,徐新安两天前已离京,回金陵做监察御史去了,让他连个能参谋的人都没有。
谁能陷害他呢?
“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想要陷害咱们,也不是简单的事情!”朱景源淡定道。
直接辩解毫无意义,所以朱景渊干脆打开亮话,直接从利害关系进行分析。
毕竟弄垮了朱景洪,再收拾太子这软脚虾,对朱景渊来说难度不大!
“算了,这件事我不掺和,既是你们将老十四拘押,如今他又犯了人命官司,如何处置你们自决吧!”
听到这话,朱咸铭放下了书本,露出了自己那铁青的一张脸。
在此过程中,若能找出东宫参与的线索,把挑弄是非的罪名再扔回去,对朱景渊来说就更完美了。
两位咸字辈的宗正,此刻吓得直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宛如蝼蚁。
说话之间,他从书案后站了起来,而后走到了宝钗身侧,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上去。
“对,一定是这样!”朱景源站起身来。
这一点朱景源也想过,他只能寄希望于老六犯蠢,亦或者是昏了头。
叹了口气,宝钗说道:“但愿这一次,你不会错!”
“这些事都是你所谋划?”
朱景渊遂向外喊道:“传下去,府上所有内官,全到承运殿候着!”
端起宝钗用过的茶杯,朱景洪喝了一口后说道:“我既内心坦荡,又何须应对?自然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明天听曲后天听戏,大后天观舞……”
在参拜之时,朱景渊还偷偷抬了头,发现老爹此时看的是唐书,且封面上还印着第二卷。
然而最近一两年,儿子们的争斗有失控的风险,就让他不能再装聋作哑了。
“是啊!”
夜幕降临之时,襄王府也知道了朱景渟已死的消息,事态严重性顿时上了一个台阶。
在入夜时分,能进到皇宫之内,还能直接见到皇帝,天下有这种资格的人,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
连朱咸铭也没想到,朱景渟竟突然就死了!
老六,老十三,老头子……朱景渊想得更多了。
“我的示下?”朱景渊越发诧异。
老十四跟朱景渟斗殴,其细节他已调查清楚,前者不过锤了后者几拳,正常来说不应该出人命。
在朱景源独自分析时,元春从书房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