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命中便是支离破碎,对士气的影响尤在杀伤之上。
明军这边的火炮,最差射程也在三百米,简单来说能把对岸覆盖一百多米。
余海答道:“被对岸巡逻军士发现,好不容易逃出来,受了重伤……正在医治!”
“准备放箭……”
“准备开火……”
看着明军靠近的船只,朝鲜军队中的军官们,开始命令手下准备迎敌。
但在下一刻,他们迎来了明军的第二轮炮击,于是朝鲜军队最重要的任务又成了稳定军心。
这就是国力强大的好处,可以利用武器优势进行打击,尽最大可能给己方创造优势。
反观朝鲜一方,他们也有十几门岸防炮,可是无论装填速度还火力密度,比起明军都如天壤之别。
以至于他们的两轮齐射,竟未能取得尺寸之功,只打翻了一艘渡河小船。
而整个江边,渡船共有五十多条,每条船上都有三十名士兵。
“殿下,咱们的人的人要登岸了,应当命令炮兵停止射击!”
朱景洪的指挥部内,一名参谋适时提醒。
朱景洪点了点头,说道:“传令吧!”
参谋的任务分得很清楚,会在适当的时候提醒朱景洪决策,有效降低主帅的工作量和疲劳值。
这些参谋是从各卫所选调的副千户,个个都属于精干之士,滥竽充数者在朱景洪身边根本混不下去。
经过这段时间磨合,才达到了当下这种水平,这其中朱景洪的功劳不小。
待炮机停止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第一批登陆船便已靠岸,随即他们迎来了剑雨和火铳。
虽然有精甲和大盾护身,但还是有十几名士兵当场阵亡,而余下陆续登陆的士兵们,则是提着刀枪不顾一切往前冲。
只有往前冲,把前方的敌军冲散,他们才有赢的机会。
登陆的明军有一千五百余人,而朝鲜方面守军不过四千余人,将其冲散其实不算简单。
虽然是不顾一切往前冲,但明军这边仍保持了基本阵型,这是多年来的训练养成的默契。
因双方距离不过五十米,朝鲜在一轮齐射之后,立马放弃了火铳和弓箭,做好了短兵相接的准备。
此时第二批明军还在登船,为了尽可能的掌握优势,朝鲜军队得尽快把渡河明军顶回去。
于是战场上,双方都在往前推进,很快便短兵相接鏖战在一起。
相比于第二批渡河的明军,对岸增援的军队来得更快。
深处高地的朱景洪,看到了远处山野间,有大批军队赶来驰援,看其装备竟是一群民夫。
这让他松了口气,情况都还在掌握之中。
朱景洪吩咐道:“传令炮兵,让他们往前推进,能往多靠前就往多靠前,给我打击来增援的敌军!”
不能直射交战现场,但可以打更远些的增援军队,如此就不会误伤到自己。
而且,要在增援军队进入射程后,就进行最猛烈的轰击。
在朱景洪看来,增援者乃是普通民夫,几轮炮击之下说不定能将其直接击溃。
军令传达,河岸边的炮兵纷纷行动起来,或推或抬将火炮阵地迁移,最靠前者甚至火炮架在水边鹅卵石是。
因训练严苛,外加朱景洪治军极严,火炮阵地迁移没花到五分钟,彼时敌军增援军队已不足两里。
眼看其援军将要进入射程,负责火炮的士兵连忙开始装填,并等待着时机准备开炮。
只是,因为相隔太远,根本不可能了解精确距离,所以只能进行试探性的炮击。
先是一发导引炮打出去,这相当于是一发基准弹,用来给跑群估算射角所用。
“王爷,看不见弹着点,敌军也看不见!”
朱景洪一直拿着望远镜在看,此时便听他笑着说道:“看不见弹着点就对了,那里是一片洼地……敌军已进入其中,我军可以此射角全力开炮!”
现场情况,也就他这里看得最清楚,所以指挥所被安排在了这里。
随着朱景洪命令下达,下面炮兵就放开了手脚,直接展开了齐射。
一轮齐射之后,只有一半炮弹能看见弹着点,给从坡上冲下来的青壮造成杀伤。
但余下的一半,则是如朱景洪所预料那般,越过岸边高坡落到了洼地的斜坡,并给往上爬的朝鲜青壮造成更大杀伤。
只不过,随着朝鲜一方反应过来,远处和南北两侧岸边,还有更多的援兵赶过来,只不过他们要到场还需时间。
在轮齐射后,第一批赶来增援的朝鲜青壮,两千人或死或逃有一千五百多人,仅只有五百元余人冲进了战阵。
因为射界之内已无敌军,明军炮群再度停止射击,士兵们以最快速度清理着火炮,并进行着简单的保养。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