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程英离开,朱景渊适时开口:“爹……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一把拍在扶手上,朱咸铭压制住了怒火,随即答道:“老六,只有伱才让人省心啊!”
这话听得朱景渊心花怒放,但他面上却什么都看出来,反而一脸谦卑到:“父皇教诲,儿子时时回想反复揣摩,生怕有疏漏逾矩之处,这都是父皇教诲有方!”
“父皇身担天下万几之重,儿子能得父皇温言教导,实乃三生有幸之事!”
即使喜欢听人奉承,可朱景渊这甜得发腻的话,还是让朱咸铭有些难受。
“老六……”
“爹您吩咐!”
“你还有其他事没有?”
“额……暂时没有!”
“你也回去吧!”
“啊?~~是!”
本来还想多说几句,但朱咸铭既下了逐客令,朱景渊可不敢赖着不走。
待其离开后,朱咸铭拿起了案头上的奏章翻看起来,这也是他每天的主要工作。
能放在他的御案上的,一般是重大财政支出,官员任职变动调整,以及军队的换防移防事务。
一般性的事务,将直接由内阁票拟经司礼监批红,经六科签发下各部院执行。
今日奏章有三十多份,朱咸铭才看了不到五份,程英就急匆匆赶了回来,身后却没有朱景洪的影子。
“他人呢?”朱咸铭面带不满。
程英答道:“回禀陛下,十三爷他……被太上皇派人请过去了!”
“太上皇请他过去?”朱咸铭有些诧异。
太上皇在宁寿宫颐养天年,一般来说不会插手任何事。
可在今天,朱景洪打了日本国使,然后就被太上皇请了过去,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事?
如今圣寿节在际,朱咸铭想要展现皇家“父慈子孝”,可不想出现半点儿岔子。
朱咸铭郑重吩咐道:“查清楚怎么回事,跟太上皇可有关系,要私下里查!”
在朱咸铭这里,退位的老爹有什么心思,可比日本国使被打重要得多。
“是!”